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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只是你個人的心理失態。整個部隊,到處在嗷嗷叫!”

鄭偉良曾想到一號可能命令他退出帳篷,卻沒有想到一號會這樣據實駁斥他。他一時有些無言以對。部隊確實被一種近似狂熱的獻身感籠罩著。但正因如此,事情才愈加可悲。鄭偉良的目光重新閃出勃勃英氣:“您說得很對,一號。我們的戰士太可愛了。他們忠誠地去執行每一道命令,從未懷疑過命令本身。軍人的忠誠無可指責,作為有權釋出命令的指揮員,面對這種無與倫比的信任,難道不該三恩而後行嗎?至於您個人的品質,那是另外一個問題,我相信,並已經看到您完全能夠身先上卒,可我還是懇求您,一個士兵手裡只有他一條生命,而您手裡卻執掌著千百條生命,為了已經犧牲和將要犧牲的戰士們,再考慮一下吧!”

一號並不為之所動,語調中飽含著壓抑不住的惱怒:“決定不是我個人做出的,集體討論,上級批准,任何人不得更改!不錯,你知道得不少,會誇誇其談,引經據典,一套又一套的。你以為你是個合格的軍人了,告訴你,我早看透了,你骨子裡怕苦!怕死!說這麼一大篇冠冕堂皇的話,無非是叫我撤兵,好掩飾你心裡的恐懼。其實,想逃避這些容易得很,你不必當共產黨的兵、儘可以去喝外國人的洋奶!”

火山終於爆發了。一號到底不適應一個共產黨員和一個共產黨員說話的方式。司令就是司令,參謀就是參謀。他痛快淋漓地吼叫,不惜使用些惡毒的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