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出門,中途去買顏料。”她笑著,然後翻身爬上床。
冬天到了,天漸漸涼了,她穿著單衣,拉過棉被,睡在床的內側。算了,今晚不看著他的睡顏了,翻身朝向牆,閉目入睡。
聽見身後他也躺下,棉被被分了過去。忽然間,一雙手臂摟住她的腰,她微怔,平常多是她主動躺在他懷裡入睡的……好吧,天氣冷了,他要取暖,她也不反對。
“三衡……”他的聲音有些低啞。
等等,等等……修長的十指滑進她的單衣內,她心跳了下,暗暗吃驚。“等等,我、我好累……”他不是一個重欲的男人,她若沒主動親近,他會一連兩天的求歡,那簡直是奇蹟了。
“你累了?”那聲音帶絲異樣,隨即默不作聲,壓在她腰間的手掌灼燙不已,卻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她吞了吞口水,拉過他的雙手,慢慢地翻身面對他。
他的俊秀依舊,只是與初次見面相比,顯得較為成熟。他眼眸半垂,並沒有睡著,像在沉思什麼。
“阮爺。”幾年下來就是改不了稱呼。“今兒個我作畫,爬上爬下的,累死了,尤其我身上都是顏料的味道……”原想很打趣地笑,但最後卻笑得有點心不在焉。突然間,他雙臂縮緊,將她整個身子拉近,完全嵌進他身軀之間,她嘴一張,正要問話,他卻毫不猶豫地吻進她的唇舌之間。
“等等,等等,阮爺……”她想避也避不了,他吻著她的唇、她的鼻,沿著她的纖頸不住地下吻,十指拉開她的單衣,撫上專為他而敏感的身軀。可惡!可惡!這人明明知道她修身養性還不夠,喜歡一個人會喜歡到時刻都想佔有他的全部,這人根本吃定了她沒法抗拒!
“三衡?”他壓抑著輕喊,仔細聆聽她的聲音。
“隨便你了!”她頭暈腦脹,不住輕喘,心裡又惱又氣,巴不得踢下這個名為相公的男人。可偏偏心裡很想踹,行為舉止卻背道而馳,只能任他索求個過癮!
好吧,她承認夫與妻之間,他給的通常比較多,她通常只貪圖享樂而已。夫與妻啊……再多個妾,她可一點也不想去想像兩人中間多躺上一個女人啊……
痛痛痛痛!
“杜畫師,你的表情真好笑啊!”鳳二郎忍著笑:“為什麼我覺得你隨時會倒下不起?”
杜三衡狠狠瞪他一眼,然後笑道:“二郎,你要不要試試被人冷落的滋味?”
“是是是,杜畫師,我知道你嘴皮子最行,當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看見,拜託你別對鳳春揚風點火。我瞧你也上不了馬車了,我扶你一把吧。”走到馬車前,鳳二郎很好心地伸出手。
此時,馬車門被開啟,裡頭坐的是阮臥秋與陳恩,前者說道:“陳恩,你換到另一輛馬車,讓三衡進來。”
等陳恩跳下馬車之後,阮臥秋對著她的方向伸出手。
鳳二郎見狀很識相地收回。杜三衡遲疑了會兒,握住他的手,而後上了馬車。
痛痛痛,她幾乎是跌坐在他身上,阮臥秋立刻察覺她的不適,隻手及時摟住她的腰。
“杜畫師,記得啊!睜大眼睛好好看啊!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他大叫。少爺,別罵他脫離忠僕行列,誰教鳳春跟她感情好得很,他迫於無奈啊!
馬車躂躂躂地行馳在道路上。阮臥秋皺眉問:“他在說什麼?”
她抿了抿唇,笑道:“誰知道?二郎他就愛胡鬧嘛。”
他聞言,並沒有再追問,反而說道:“你身子還好嗎?”
“好,很好。”好到今早差點爬不下床。他倆一向有共識,她習慣三更天之後才入睡,每當男歡女愛後,通常她會睡不著,即使抱著他溫熱的身軀,要入睡也得等四更之後,所以隔天通常她會多睡一陣,這事只有他倆知道,鳳春他們只以為她偶爾貪睡,便任由她去。
今天要她天一亮就醒,簡直是痛苦萬分,加上昨晚他索求得有點過火,她幾乎要淚流滿面了,最近還是以精神層面為主就夠了。
“既然累了,就不必跟出來,你要顏料,給我開張單子,我叫陳恩去買就是。”他難得溫聲說話。
難怪昨晚會主動求歡啊……她就說,成親幾年要他主動要求,簡直是屈指可數,哪有這麼巧?分明是不想讓她出門吧?
慢慢窩進他的懷裡,他沒有拒絕,任她找個舒服的位子。
“阮爺……”她笑道:“跟爹約定的日子快到了,這個月來我一直準備構圖,若是冷落了你,你可要見諒啊。”
“什麼見諒不見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