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目,在將家底敗禍光前,他終於清醒了,把胡姬賣給了人牙子,而後又將店鋪交到他們手裡,代為售賣,準備拿著這筆錢回鄉置辦田地,也好養老。
桓慎進到京城後,便跟在三皇子身邊當差,空閒的時間並不算多,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就從母親口中聽說了卓璉預備買鋪子的事情。
“大嫂要買李家酒肆?”青年穿著暗色衣袍,神情稱不上好,整個人顯得無比陰沉,桓芸縮了縮脖子,站在母親身後,也不敢跟二哥搭話。
桓母倒是早就習慣了次子這副模樣,也沒覺得有何不妥,笑著點頭,“正是,那家鋪子當真便宜的很,城西的鋪面只要一千五百兩銀子,裡面又有釀酒的房間,橫看豎看都挑不出毛病。”
瞧見母親這副神情,桓慎也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還不如直接去找卓氏。想到此,他站起身往外走,正好看到在院裡打水的女人。
“大嫂,行之有話想跟你說。”
聽到這話,卓璉不免有些詫異,忙點了點頭,將木桶放在地上。
“那咱們去堂屋吧。”即使每天喝了不少湯藥,卓璉左腿的傷勢依舊沒有全部復原,最近拖著傷腿來回奔忙,病情好像更加重了幾分,走路時一瘸一拐,那副險險要摔倒的樣子,讓桓慎不由擰眉。
青年幾步走上前,攙扶著她的手臂,語氣中透著壓制不住的怒意,“你身體尚未痊癒,何必如此折騰?”
“我身上的傷勢本來就不算嚴重,就是那老大夫說的唬人了些,咱家現在入不敷出,要是不快點將店鋪置辦好,我心中難安。”卓璉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原以為說了這番話後,桓慎便不會再揪著不放了,哪想到這人竟死死盯著她的左腿,目光彷如火焰,能將覆蓋在身上的衣料全都燒成灰燼一般。
這會兒卓璉已經坐在了木椅上,愕然地看著蹲在地上的青年,他動作輕柔地抬起自己的左腿,先將鞋子脫了下去,作勢要扯開羅襪。
“住手!你這是在做什麼?”卓璉嚇了一跳,卻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眼前這副場景實在令人浮想聯翩,要是讓別人發現的話,她身為寡婦,就算跳進黃河裡也解釋不清。
桓慎神情嚴肅,不帶半分笑意,“行之只是想看看大嫂的傷口,並無半點冒犯之意,還請大嫂莫要見怪。”
話罷,桓慎一把將雪白的羅襪扯落,露出了柔細的玉足以及纖弱的腳踝,女子肌膚瑩潤,沒有半分瑕疵。卓璉想要掙扎,但她的力氣卻遠遠比不過青年,試著抽動幾下,除了拉扯到傷口、引發陣陣痛意以外,沒有任何用處。
指腹摩挲著堅硬的血痂,同時也觸碰到了溫涼的肌膚,桓慎呼吸突然急促了不少,用盡全部意志力,才將綢褲放下。
“傷口雖無大礙,周圍卻有些紅腫,這幾日大嫂還是別出門了。”一邊說著,桓慎一邊幫她將鞋襪穿好,動作雖生疏,但好歹沒有弄疼卓璉。
“我跟牙人說好了,今日把銀子給他送過去,一千五百兩銀子的店面,當真划算極了。”
桓慎表面正經,心裡卻還在回味著方才滑膩的觸感,他板著臉道:“李家酒肆開了三個月,先前的雜貨鋪開了兩個月,再往前的那間飯館,連一個月都沒開上,那位置做不起生意,還是算了吧。”他在京城呆過一段時間,也聽說過那處有多邪門兒,開一家倒一家。
“哪有做不起生意的店鋪?我去酒肆看了一眼,發現他們釀的酒水只是最普通的濁醪,買下的胡姬雖然美豔,但脾氣十分暴躁,曾經將客人的腦袋砸了個窟窿,鬧出這種事情,經營不善也在情理之中。”卓璉認真反駁。
桓慎渾身緊繃,想要勸說,卻又不知從何勸起。
“罷了,我去找牙人,把這家店買下來,大嫂好好歇息便是。”
卓璉沒想到桓慎這麼好說話,一時間不由瞪大雙眼,不過他帶給自己的震驚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此刻她笑著道謝,將準備好的銀兩交到青年手中,便回房歇著了。
晚膳時分,福叔燉了一鍋酸筍老鴨湯,湯色奶白,鴨肉鮮嫩,還有陣陣酸香讓口鼻裡鑽,甭提有多開胃了。
卓璉端著湯碗,冰涼的雙手剛剛暖和起來,便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
“丹綾姑娘,你可是有事?”
聞聲,瞿易身子一震,衝著旁邊的女子使了個眼色,希望丹綾能懂事些,不要總給別人添麻煩。
丹綾恍若未聞,繼續望著卓璉,不住嘆氣,“這話本不該說的,但妾身的確熬不住了,還請璉娘見諒。”
“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