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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更加貼合“儒商”的名號,平日裡卓孝同會悉心維持著優雅斯文的面貌,鮮少當著外人的面發火,但此刻的他已經怒到了極點,這種被人愚弄的滋味兒甭提有多難捱了,若是卓璉站在他面前,恐怕他都會生出將人剝皮拆骨的念頭。
“爹爹,興許是咱們弄錯了,無名井水必須在釀酒時才能體現出功用,否則單憑卓璉,哪能釀出清無底與金波?”卓玉錦仍不死心,雙目直勾勾盯著水井,姣好的面容一陣扭曲。
啪的一聲!
卓孝同一耳光甩在了她臉上,將人打得栽倒在地,嘴角都滲出血絲。
“胡鬧一回還不夠,你還想將整個酒坊都給賠進去嗎?趕緊回府,收拾收拾東西,過幾天滾去京城,省得留在這兒礙眼。”說完,卓孝同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次女,甩袖離開了。
瞿福生站在原地,壓低聲音勸說:“小姐別哭,老爺只不過是氣得狠了,才會說出那種傷人之語,等他氣消了,您再試著提一提,指不定他就同意了。”
卓玉錦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完全不信自己受到了矇騙,她蹲在木桶邊,大口大口喝著井水,沒過多久,胃裡翻江倒海,她扶著井壁,彎腰不住嘔吐,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模樣狼狽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安利一本基友的文~~~
《陪嫁女的榮寵之路》by承流
庶出的女兒,天生就矮了嫡女一頭,甚至連婚嫁,都要做姐姐的陪媵。
枝枝被當做嫡姐的嫁妝,一同抬入王府大門。
枝枝待在王府中,無名無份受盡欺凌,卻偶然遇見了前來王府的太子。
太子殿下捏著她嫩生生的下巴:“顧枝,你願不願侍奉孤?”
枝枝怯生生嚥了咽口水;“妾……妾願意。”
強撩強寵,心機嬌妾vs強硬太子。
第42章
卓玉錦大冬天的喝了一肚子生水; 不難受才是怪事; 虧得她身邊跟了兩個丫鬟; 見主子扶著井壁不住作嘔; 一個兩個害怕極了; 急忙將人帶到了醫館中; 由大夫悉心診治; 喝了七八日的苦藥才漸漸好轉。
大概是受到了太大的打擊,卓玉錦整個人消瘦的厲害; 看起來就跟套上人皮的骷髏一般; 十分憔悴。
偏生卓孝同因為無名井的事情心生憤怨,即使來到臥房中探望; 言語中的諷刺與責怪依舊沒有減少。
看到女兒終日以淚洗面的模樣,倒是樊蘭心痛如絞,準備了車隊; 讓奴僕們送卓玉錦與樊竹君進京; 免得留在府中,心中鬱結難解; 想要痊癒更是難上加難。
此時卓璉已經到達京城; 天子腳下衣食住行樣樣不菲; 好在桓慎得了三皇子賞識; 身上官職雖不高; 在城西的十里巷卻有一座宅院,地方不大,但此地寸土寸金; 能有落腳之處已經算不錯了,哪能挑三揀四?
桓母瞿氏都是吃過苦的,隨便挑了間屋子便歇下了,倒是丹綾有些不樂意,邊提著包袱往屋裡走,邊抱怨道:“這屋子背陰,就算燒了火炕也暖和不起來,我瞧著桓芸甄琳住著的房間不錯,能不能跟她們商量一番,調換一下。”
瞿易力氣不小,將箱籠貼著牆根放好,抹了把臉說:“當初讓你留在汴州,你自己不想待在那兒,怎麼現在又嫌棄上了?”
“瞿大哥跟伯母都到了京城,只把我扔在老家,無依無靠、受人欺凌,哪還有活路可言?”丹綾生了一副美麗嬌怯的相貌,此刻一掉淚,瞿易便心軟了,忍不住道:“咱們現在是寄人籬下,實在沒有辦法,等將來手裡寬裕了,再帶你搬出去。”
丹綾不太滿意,拉著瞿易粗糙的手掌,貼在頰邊,輕輕蹭了蹭,軟聲道,“瞿大哥,你就不能幫幫我嗎?在汴州時,我倆都……”
話沒說完,瞿易猛地把手抽出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那副模樣委實��耍��ょ畢帕艘惶��膊桓以偎凳裁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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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家人安置好後,卓璉並未閒著,四處打聽有沒有合適的店鋪,盤下來也可以釀酒。只可惜她初來乍到,根本沒有門路,最後還是花錢僱了牙人,才打聽到了一家往外賣的店鋪。
這家店位於城西,本是一座酒肆,正對主街,鋪面寬敞,按說只要酒水品相過得去,生意都不會太次。
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酒肆位置好,還有胡姬當堂賣酒,一個個花枝招展,嬌豔如花,卻吸引不了客人上門,老闆僱了不少長工,還要養著那些胡姬,耗費的銀錢可不是什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