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仰讚歎,孟邑也為其一。臣以為,大夏可與孟邑聯姻,但並非是我大夏公主下嫁孟邑,而是孟邑公主嫁於我大夏皇子,以結兩國邦交之好。”
“愛卿此言有理。”皇帝神色一緩,終於微笑起來,看向身邊的沈躍,“太子意下如何?”
“回父皇,兒臣也以為如是。”沈躍道,“孟邑不過小國耳,且不需我們紆尊降貴,將嫡長公主下嫁給一個非嫡非長的普通王子,若要結兩國邦交之好,在往來物通的同時聘一孟邑公主就已經足夠了,不需要我們再賠上一個公主。”
御史中臺道:“若是由我們提出求娶孟邑公主,那自然是好的,可蘇力金王子已經求親在前,我們現在再求娶孟邑公主,豈不是落人口實,讓孟邑覺得我們大夏是看不起他們,覺得他們的王子不配求娶大夏公主?陛下,這不是在結親,而是在結仇啊。”
謝初道:“本來就不配。”
沈躍笑了一下,但很快就隱了笑容,一本正經地起身道:“父皇,兒臣以為,既然此次孟邑來使是為結兩國邦交之好,那麼就該是他們拿出一點誠意來,萬沒有他人求我們辦事,反倒讓我們拿出誠意的道理。”
胡威武也道:“若是以孟邑王后之位為聘,此事尚有考慮餘地,但區區王妃之位,還不到我們上趕著去送公主的地步。”
“詹事大人此言極是。”顧敏睿道,“陛下,臣斗膽懇請陛下推卻孟邑王子求親一事,換我大夏求娶孟邑公主,以結兩國邦交之好。”
中書令為文臣之首,素有半相之稱,因此顧敏睿一表明態度,不少大臣就都站了起來,一個個地行禮作揖,附和他的這個提議。
“陛下,臣也以為極是。”
“臣附議。”
“臣等一致。”
……
如此一來,文臣大半都反對孟邑王子求親一事,武官那邊更不用說,年長者以兵部尚書為首,以軍功升任的年輕人又都站在謝初一邊,一開始就持著反對態度,雖然還有部分文臣言官極力贊同此事,但大局已定,皇帝象徵性地聽了一會兒他們的辯論後就大手一揮,道:“朕心意已決,諸位卿家無需多言。大夏公主不遠嫁他國,與孟邑交好,或是往來通物,或是大夏皇子孟邑公主聯姻,獨此求親一事,朕不同意。”
一時間,眾人又開始圍繞著是否要求娶孟邑公主討論起來,說著說著就把話題轉到了北越最近半年的動作上,一幫子人討論得熱烈,有意無意地都忘了今日開朝的目的,開始討論起邊防事宜來。
一時議罷人散,眾人從宣政殿中陸續而出,互相道別,御史中臺也不例外,他先是和左都御史孫斐告了一聲別,見顧敏睿走出,就上前作揖道:“顧大人好走,顧大人父子情深,下官佩服。”
顧敏睿也道:“中臺大人好走。”又寒暄了兩句,就和顧審言一道離開了,留下御史中臺立在殿門口,對同僚馮思成嘆道:“這顧大人倒是個明白人,只可惜有個好兒子,生生被逼得反對此事,真是……唉!”
“你少說兩句。”馮思成道,“顧大人怎麼想的,我們都不知道,慶之,這可還是在宮裡頭呢,你可收收你那脾氣吧。”
岑勤卻不以為意,依舊道:“殿門口又如何?當初陛下授我御史一官,我就不能對不起這個官職。”又冷笑道,“也就是那孟邑王子求娶錯了人,求娶了三公主,若是換了其他公主,你看陛下還會不會這麼火急火燎地常朝聽政,以悠悠眾口之名把這事給推了。”
“你——”馮思成是對他這個好友的脾氣沒辦法了,正要拉他離開,卻見謝初自殿中慢悠悠走了出來,頓時跌足哀嘆,心道這事是不能善了了,果不其然,一見到謝初的身影,岑勤就冷哼一聲,故意哀聲大嘆:“魏有成陽禍國,看來如今我大夏也要出一個成陽公主了,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謝初停下了腳步。
“慶之!”馮思成一下拉緊了岑勤的衣袖,“慎言!”
偏那岑勤還越說越激動起來:“何為慎言?若是一聲不響一言不發就為慎言,岑某寧願去當個種田郎,不知其事,不為其擾!”
“岑大人看來對此事頗為積極。”謝初道,“不知岑大人可有兒女?不若由令嬡頂上,聯姻孟邑以結兩國邦交之好,想來陛下一定會欣然同意的,不僅會加封令嬡為宗室公主,便是岑家也會大肆犒賞,如此一來,這事不就解決了?”
岑勤冷笑:“岑某可沒有那個福分,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讓將軍也為其折腰。”
“慶之,你何必如此?”馮思成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