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下三濫的手段,真是令人不齒。
眼看著日頭一點點地往上爬,謝初有些急了:“就這麼幹坐著也想不出來,不如回宮再想,說不定對著那畫就想出什麼辦法來了呢。表妹,你意下如何?”
沈令月有些不想回宮,回到鳴軒殿,她不僅要面對那一幅被墨汙了的畫卷,還會忍不住去想到底是誰背叛了她,只會令人更加心煩意亂,才不會想到什麼好辦法,可這些話她又不好明說,只能一彎嘴角,故意笑道:“哎,表哥,是我的畫被人毀了,不是你的,怎麼你看起來卻比我還要著急?”
謝初一梗:“……我哪有。”頓了頓,他又嘀咕道,“我這不是看你快哭了麼,自然替你著急了。”
沈令月臉一紅:“你別胡說,誰哭了?”
“就快哭了。”
“……”她這表哥是不是被她的話噎住的次數多了,也有了經驗,現在竟然反過來堵她的話了?
沈令月小聲回了一句沒有,就立刻轉移話題道:“好了,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補救這幅畫,要是在午時之前還沒有辦法,那我也只能重新畫一幅了。”
“你就這麼甘心?”
“我自然不甘心!”她道,“可發現得太晚了,要補救實在是難上加難……這一次是我大意了,我認栽,等過了母后生辰,看我不把那個人揪出來!”
謝初探究地看著她:“你準備怎麼做?以牙還牙嗎?”
沈令月冷哼一聲:“表哥,你放心,我沈令月是從不屑用此等下三濫的手段的,要對付人,我自然會光明正大地對付。”她說著就微微一笑,對上謝初的目光,平靜道,“我會讓她知道陷害我的下場的。”
謝初見慣了沈令月的笑容,明豔的、輕快的、甚至是調皮的他都見到過不少,可像是今天這麼平靜淺淡的微笑他還是第一次見,雖不明豔,卻是韻味獨特,就像是籠了一層霧氣的江水一般,有一種讓人不知不覺就沉浸在其中的魔力。
他盯著沈令月的臉發了一會兒呆後才回過神來,有些不自在地別開目光,道:“是什麼人這麼歹毒,這麼處心積慮地破壞你送給皇后娘娘的生辰賀禮?”
“想破壞我送給母后賀禮的人多了去了,”沈令月道,語氣是和笑容如出一轍的平靜,“但是能夠在我宮中動手腳的沒幾個,我心中有數。”
謝初就放心了,不管那幅畫卷能不能夠被補救,但吃一塹長一智,這一回吃虧不要緊,下一回能夠避開就好。這麼想著,他又有些失笑,想著自己今天是怎麼了,竟為這個三公主考慮這麼多,難不成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嗯……大概是因為這丫頭在面對他時總是佔著上風的緣故吧,讓他以為她一直都是這麼無往不勝的,只有她給別人苦頭吃的份,卻也忘了她始終還是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小丫頭,縱使有陛下娘娘寵愛,有些時候還是會過得不那麼如意的,皇宮內苑總是不缺這些陰私之事。就像這一回,她栽了那麼大的一個跟頭,差點當著他的面哭了出來,他為她考慮一下,應該……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吧?
給自己反常的行為找了一個藉口,謝初原本有些不寧的心緒逐漸變得平靜,只是依舊有一些莫名的情愫縈繞在他的心頭,讓他想要忽視也難。
微風自東南邊輕輕吹拂而來,穿過水榭,吹皺了一池春水,也吹動了一片的垂絲海棠。
望著水榭外那隨風而動的一大片海棠枝椏,謝初心裡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一些吟花的詩句,他先是低頭一笑,想著自己怎麼在這個關頭還有空胡思亂想,卻又忽然靈機一動,道:“既然壓不下那些墨跡,不如就就著這些墨跡寫詩如何?你應該還沒有來得及在上面題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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