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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出的才華。”

“雖然我可憐他,因為他不過是一個被自己的野心吞沒的人。”

“但是因為他犯下的罪行,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他……”

……

現在,辰光城的大門對我們洞開著,這座城市剛剛失去了它的主人。在飄搖的風雪中,這座有著光榮歷史的美麗城市脆弱得就像是一塊單薄的水晶,甚至連光線都可以輕易地穿透它。

策馬走在街道上,我沒有看見行人。城市中許多地方仍是一片廢墟,在厚厚的積雪下面有時會露出大片木炭焦黑的顏色,這應該是當初米拉澤剛剛登上權力顛峰時那場浩劫的殘骸。看著他們我不由得要想,在米拉澤滿臉得意地看著他一手釀成的人間慘劇時,他是否想過,自己也會像面前的這些斷瓦殘垣一樣,轉瞬間就變成了被人遺忘的歷史了?

那我們呢?又會怎麼樣呢?

對著這片景象,就連弗萊德也有幾分茫然:我們這是在幹什麼?又要向哪裡去呢?嚴格地來講,我們大概已經可以真正算得上是弒君的“叛逆”了吧。很奇妙,不是麼?我們為了復仇和自己的榮譽回到這裡,卻坐實了米拉澤強加在我們頭上的罪責,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們是否真的贏得了這場戰鬥呢?

安置好了軍隊,我陪著弗萊德習慣性地來到了軍務處的官邸——畢竟我們還是軍人,在這裡應該可以得到我們需要的東西——現在這裡的主人當然已經不是梅內瓦爾侯爵了,而是變成了一個名叫斯拉爾封斯威夫特的不知名的侯爵。

他的大門緊鎖著。

弗萊德示意一個士兵去叫門,可是沒有人回答。這座高大建築的門窗緊閉著,猶如一個巨大的墓穴。

弗萊德有些心情煩躁,他下令隨行計程車兵們強行把大門撞開。命令得到了忠實的執行,不久,我們進入大門,穿過前院,繞過一道死氣沉沉的迴廊,走到了前廳門口。

推開門,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滿目狼籍的大廳,椅子四散地倒在地上,桌子被掀翻在一邊,一些琉璃和水晶製品摔碎在地上,各種紙張和檔案散得滿地都是,看上去就像是遭到了一場洗劫。

“斯威夫特侯爵在嗎?”弗萊德大聲問道,“我是弗雷德裡克卡古德里安公爵。”

樓上傳來一聲輕響,聽起來很古怪。

我們尋聲走上樓,看見一個面無人色的中年人正摟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蜷縮在牆角。從他們的服色上看,應該正是這座建築的主人。

“求您了,大人,求您開恩啊!”侯爵絕望地叫喊著,“我什麼也沒做,陛下……陛下他乾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個掛名的軍務大臣,什麼都沒有做過啊!”他口中的“陛下”應該是米拉澤,在提到這個詞的時候,我們面前的這個貴族眼中閃過一層絕望。

他的妻子扶住他的肩膀,紅褐色的頭髮散亂地披在頭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褶皺的不像樣子,絲毫也看不出這是個高貴的婦人。那個男孩看上去還不到十歲,他幼小的心靈還不能理解面前發生的一切,只知道伏在父母身邊大聲哭泣。

“就算您要殺,也請只殺我一個吧,大人。我求您放過我的妻子孩子。看在達瑞摩斯的份上,我的大兒子已經死在了戰場上……”

弗萊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很顯然,這個不明就裡的可憐人把弗萊德的造訪看成了清洗米拉澤殘餘勢力的舉動。這不能責怪他,無論是從史書上還是從文學作品中,人們都不難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權力的更迭總是伴隨著腥風血雨出現的。而且,就在大約一個月之前,這個結論已經伴隨著血淋淋的事實呈現在每個人的面前了。

看起來,這個前任的軍務大臣已經無法為我們提供任何幫助了。弗萊德在拋下一句“我不會殺你的”之後,他帶領我們離開了這裡。在此後的整整一天裡,我們造訪了不下二十位當權的貴族官員,他們有的像斯威夫特侯爵一樣,遣散了侍從和女傭後在家坐等屠刀的來臨;有的搶先一步逃離了都城;甚至還有不少人自以為必死,早在我們到來之前就搶先行動,用一根繩索、一杯毒藥或是一柄短劍平白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這個國家伴隨著官員們絕望的愚行徹底瓦解了,一切國家機能都停止了運轉。軍務無人執掌,軍需處空無一人,或許還有幾個老弱殘兵把守著倉庫,但他們顯然不知道如何調配這些物資,我們也不知道上哪裡去補充兵源;政務無人過問,即便是都城的治安也沒有人去管理——不過這也確實沒有什麼必要,屢遭鉅變的都城市民們已經學會了如何用禁足的方法保全自己,生怕被無端牽扯到一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