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人類!”她忽然轉過臉,冰冷地對我說,“你們殺死了我的父母,殘害我的族人,你們還打算幹什麼!”她的目光中帶著幾許不正常的寒意,就好像在看著她的殺父仇人。
“還要救你的命,你這個蠢女人!快點,我們就要沒有時間了!”真***,我想,這個女人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發瘋,她以為她是誰?我抓住她的胳膊就要向山下跑。
“放開我,放開你骯髒的手!下賤的人類,我不允許你碰我!”她奮力掙脫了我的手臂,忽然對著我歇斯底里地大喊著,“我是精靈,高貴的精靈。我要殺了他們,用他們的鮮血祭奠我的父母和族人!人類都是卑鄙的,就算是吃人的野獸也不會比你們更卑劣,你們……”
“把這些混帳話留到回去以後再說吧!”我的胸口一陣翻江倒海的翻騰。真的想不到,我們冒著生命危險衝破數萬溫斯頓人的防線來援救她,得到的居然是這樣的一番話。我真想就這樣把她留在這裡,隨她去自生自滅好了。可是我不能。儘管我很討厭她,可她畢竟應該算是我們的盟友,是紅焰的姐姐。更重要的是,我的心中總是隱約覺得溫斯頓人是我們引到這片高地上來的,我們應當為精靈族的死傷負責。我無法看著海倫娜就像那些可憐的精靈們一樣慘死在我面前,我的良心不允許。
“殺戮、嗜血、愚蠢、骯髒、貪婪、虛偽……所有種族的卑劣本性都能在你們身上看得到影子。你們是整個法爾維大陸罪惡的根源,要我接受一個人類的救助,我寧願死……”她仍然自顧自地羅嗦著,絲毫沒有接受幫助的意思。山腳下,溫斯頓人已經在集合。弗萊德的聲音帶著很大的火氣傳了上來:
“傑夫,你在磨蹭什麼!快下來,我們要離開了……”
“好吧……”我咬咬牙,啐了口帶血的唾沫,大步走上前去。海倫娜看起來有些慌張,她把手中的輕刺劍對向我。
“你想幹什……”她的斥責還沒有說完,我的拳頭已經重重地擊在她的小腹上。一陣厚實卻有帶著幾許輕柔的感覺透過我的指根傳遍我的全身,讓我的感覺很不好。
“……麼……”她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該死的女人!”我扯起她的腰帶,重重地把她掀在我的肩膀上。她的分量很輕,幾乎和一個十六七歲還未發育完全的人類孩子一樣。隔著堅硬的輕騎皮甲,我仍然能夠感覺到一層柔軟溫暖的觸覺。
這是我人生的二十三年來第一次和女性如此親密地接觸,而且還是個特別美麗的精靈女性。看著她纖細的長腿和精緻的臀部擦著我的臉在我眼前不住地晃動,我心裡有很多想法,其中最強烈的一個想法是:***受騙了,這根本不像流行的騎士小說中描寫的英雄救美那麼美好。如果能夠選擇,我情願扛在肩頭的是一隻裝滿美酒的酒桶,而不是一個裝滿麻煩的女人。
“這是你逼我的!”我一邊走一邊破口大罵,“我最他媽討厭打女人的人了。該死的,這感覺真糟,哦,媽的……”
在精靈和士兵們有些詫異地目光中,我把昏厥了的海倫娜扔上馬背,大聲下命令道:“都***給我上馬,兩人一騎,單騎計程車兵在外側,突圍!”
我的命令得到了很好的執行。很快我們衝下山坡,和正與溫斯頓人糾纏在一起的弗萊德會合了。
這時候的情況已經開始變得危急起來,溫斯頓人的部隊迅速地集結,已經整理好佇列的溫斯頓人排成緊湊的陣線,把我們和月溪森林隔離開來。一撥撥箭矢帶著風聲襲向我們,試圖阻住我們的腳步。
這不是遲疑的時候,緊急中,我們迎著利箭再次撲向溫斯頓人的防禦線。一波箭雨淋到了我們的身上,即便是膩滑術也無法完全抵消弓箭的攻擊,有些不走運計程車兵中箭落馬,更多的人受了些輕傷。一支箭插在了我的左肋上,我沒有感覺到疼痛。
“殺出去!”我聽見我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當迴音還在我的頭腦中搖盪時,我們已經重新射入了溫斯頓人的軍陣。
再一次的相遇,我們感覺到了和剛才不一樣的壓力。我們仍然在前進,可是速度比剛才衝進來時慢了不少。成排的重灌步兵像一堵堵移動的壁壘,承受著我們的正面撞擊。我們好像楔子一樣敲入了溫斯頓人的陣列中,可溫斯頓人的軍陣卻像一塊大海綿,儘管深深地凹陷下去,卻沒有被突破,而是把我們裹在了中間。
正當我們開始和溫斯頓人膠著在一起時,紅焰率領著剩餘的騎兵衝出了森林。他來的正是時候。如果說,我們的出現大亂了溫斯頓人的陣腳,那麼紅焰的出現就開始動搖了他們的信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