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全部傳給了她的弟弟。百年以來,梅家陸陸續續出了好幾個傑出的女性,終將梅家推到了四大世家的位置。只是古代女子不受重視,梅家卻也只能在四大世家中忝為末座。
想來單鈺瑩練武的天資,當是從母親的血統中繼承過來的。
浪風苦笑一下,道:“我是迫不得已的,我……”
梅若雪纖手伸出,已是捏住了他的鼻子,道:“風郎,你難道想要反悔不成嗎?”
浪風忙搖了搖頭,翁翁地聲音立刻響了起來:“若雪,怎麼會呢?能娶到你是我一輩子最大的幸福!”可是從他的臉色來看,當是一生中最大的悲慘才是。
黃羽翔顧不得腰間也被另一個刁橫女子捏著,猛得放聲大笑起來,惹得周圍諸人都是向他們看來。
四人都是英俊美麗,眾人看著這兩對璧人,都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單、梅兩女雖是潑辣膽大,但畢竟還是女子,被如許多的人盯著,都是不好意思來,各自拉著心上人進到客棧,總算讓這兩個大男人挽回了幾分薄面。
兩女進到房中說些私房話,兩個大男人便在大堂之中坐定,點了一盤切羊肉,要了一壺酒,慢慢地飲斟起來。
“浪兄,”黃羽翔實是想不通為何浪風這個彷彿一陣輕風般的男子會被梅若雪這個冷若冰霜的女子給綁住了,“你是怎麼會與梅小姐結為夫婦的,是不是你霸王硬上弓啊?”他以己度人,自是說不出什麼好話。
浪風抬頭看了他一眼,稍微猶豫了一下,道:“其實霸王硬上弓的,應該是她才對!”
“啊,浪兄!你的魅力未免也太大了些吧,怎麼看梅姑娘都不像是那種‘飢不擇食’的人!若是換作了是我,說不定才有這種危險!”黃羽翔的臉皮之厚如此愧稱天下第二的話,那便無人可以排一了。
“黃兄,實話說給你聽吧,免得你胡亂猜測!”浪風略一回想,道,“七天前,我與梅姑娘趕到川中,夜裡投宿在一家客棧。誰知晚上竟有一個採花賊欲圖對梅姑娘無禮,正好被我撞見,方將他趕走。可是梅姑娘中了他的媚藥,只有……”他的臉色泛紅起來,手上比了幾個動作,道,“我只好……那個……”
他又比了幾個動作,黃羽翔終是忍耐不住,“哇”地一聲大笑起來。
“她原說不用我負責的!但我生為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欺負女子呢?於是便答應娶她為妻!”浪風的臉上突然顯出一絲苦惱之色。
黃羽翔心念一動,道:“莫非,那個淫賊卻是梅姑娘自己安排的?”
浪風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道:“正是如此!過了幾天,我親眼看到她給了幾張銀票給那個‘淫賊’,哎!當時我明明可以將那淫賊擊斃在掌下的,卻被她喚了回去,原來卻是如此道理!我問過她,她也親口承認了!但我……但我又豈能棄她於不顧!再說,她也是個好姑娘!”
“浪兄,恭喜恭喜!”黃羽翔誠心誠意地為這個自己第一個交到的好友高興,道,“不過,你日後可就麻煩了!梅姑娘如此刁橫,你想要‘紅杏出牆’的話,可就難上加難了!”
“黃兄!”浪風正容道,“我浪風絕不會移別戀的!既然若雪已將她的終身託付給我,我自當好好待她,一輩子也不負了她!”臉色稍霽,道,“黃兄,單師妹對你一片痴情,你也不能負了她啊!不然的話,我這個做師兄的,可也要對不起黃兄了!”
黃羽翔苦笑一下,隨即道:“浪兄,你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負了瑩兒的!”
兩個大男人開始說些風花雪月的事來,浪風雖是被梅若雪壓制著,還頗有些樂在其中的感覺,但男子之尊畢竟不能久久受制於女子,兩人便討論一些如何奪回男子尊權的話題。
到得晚間,四人商議了一陣,決定明日便進山尋找血蛤蟆。依著黃羽翔的意思,四人便擠一下,兩對男女各居一間屋子。一方面可以省些錢,另一方面,浪風與梅若雪既然已成夫婦,自是沒道理不住在一起。
他這人的陰謀詭計,單美人豈有不識之理。當下將兩個大男人趕到一起,她們兩個便住到了單鈺瑩原先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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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你可真夠膽大的!”青海的天氣白天熱、晚上冷,兩女都是蓋了層被子,單鈺瑩環著梅若雪的腰身,道,“若是浪師兄不肯負責的話,你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嘿,我早就看透了這個男人,他不是那種人!”梅若雪轉過身體,正對著單鈺瑩,道,“再說了,他若是敢背叛我的話,我就要他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