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不耐煩起來,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浪師兄真是個大渾蛋,敢讓我等這麼久,我可非要好好罵他一頓!”
黃羽翔先為浪風可憐了一會,隨即笑道:“若不是浪兄晚到了幾天,你哪有機會在這裡到處閒逛!這裡雖不若中原繁華,但也別有一番情趣!”
兩人從外間爬山回來,單鈺瑩勾著黃羽翔的手,顯出十分親密的樣子。關外之人遠較關內之人豪放,男女之間只要情投意合,即使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比較親膩的動作,也是無人會驚奇。
單鈺瑩開始看到兩個男女如此親密的時候,還著實吃驚了一陣,一雙杏眼瞪得老大。到得後來又見識了幾對,才釋了心懷。她頗為大膽,也學著旁的姑娘勾著黃羽翔的手,雖是一陣臉紅,但過了一陣,卻也習慣了。
“是啊,”單鈺瑩白玉般的臉上閃著動人的紅暈,“小賊,我們別管江湖上的事了,只要真真的病治好了,我們便找一處山明水淨的地方住下來,好不好?”
“我是好啊,就怕你這個丫頭耐不住!你看,才讓你等了三天,你便每天都在我耳邊唉聲長嘆,甭說要住一輩子了!”黃羽翔知道她的脾性,料定她必不肯安安份份地過日子。
“你敢說我是小丫頭!”她猛然記起初遇黃羽翔的時候,也被他稱為小丫頭,更被他佔去了好多便宜,芳心的陷落,也是始於那時,一時之間,前仇新恨,便在一起爆發開來。
盡顯野蠻刁橫的本性,猛地甩脫黃羽翔的大手,白淨的纖手已是捏住了黃羽翔的耳朵,道:“你這個死小賊,居然敢罵我小丫頭,哼哼,今天不讓你嚐嚐我這個‘小丫頭’的厲害,我就不姓單!”
黃羽翔忙道:“瑩兒,快快住手,有好多人看著呢!”
路上的行人都對兩人投下善意的微笑,好多年青人都是一副好笑的表情,顯是對單鈺瑩這個刁橫女子頗是敬佩。古時男子是女人的全部,單鈺瑩居然敢當著眾人的面懲責自己的未婚夫婿,自是表明將他吃得死死的。
“若是讓這個丫頭繼續下去,以後難免夫綱盡失……不行,不能再縱容她下去了!”黃羽翔心中想定,正待還手,卻聽一個清朗的聲音猛地傳了過來。
“黃兄,賢伉儷好生恩愛啊!哈哈哈!”
正是浪風!
黃羽翔尷尬無比,好在單鈺瑩聽到浪風的聲音,也收回了手,道:“浪師兄,你到了嗎?”
浪風踩著悠閒的步子,慢慢地客棧中走了出來,道:“剛剛到,問過掌櫃,才知道黃兄與單師妹正好出去了,誰知……”他微微一笑,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曖昧。
“浪兄,口下留情!”黃羽翔討饒道,“大不了我就不跟你計較晚到之罪!”
“不行,我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單鈺瑩卻是不依不饒,“敢讓本小姐等的人還沒有出生呢!浪師兄,你信不信我把你打得重新去投胎!”
“你若是敢打他的話,我先饒不了你!”嬌滴滴的聲音之中,一個紫衣少女慢慢從客棧中走了出來,姣好的身形在夕陽下投下了一道美麗的影子。
“我是不是頭暈眼花耳朵出問題了!”黃羽翔裝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道,“難道剛才的聲音真得是從她的口裡發出的嗎?”
“黃羽翔,你是什麼意思?”紫衣女子雙手插腰,論潑辣與單鈺瑩差相比擬,正是梅家的大小姐傲天玉鳳梅若雪梅姑娘是也。
“表姐,你怎麼會在這裡的?”單鈺瑩看了看浪風,又看了看梅若雪,突然道,“莫非你們兩個……”
梅若雪先是臉色一紅,隨即便走到浪風身邊,依在他的肩膀之上,道:“我們已在私底下結為夫婦了!”
黃羽翔又是吃驚,又是好笑,向浪風一揖,道“恭喜兩位、賀喜兩位!浪兄,我原本看你一臉老實的模樣,想不到竟還有這麼一手,真是讓人大驚一驚!唉,浪兄果然大能大力,竟能將‘傲天玉鳳’化為嬌滴滴的小嬌妻,小弟看來也得向你取取經了!你看,我家這個刁橫丫頭……唉呀!”話還沒有說完,便已被單鈺瑩重重地一把捏在腰間。
擰著眉望向梅若雪,只見她清冷的臉上隱隱閃著一層動人心魄的豔光,正是初為人妻時的景兆。他心中對梅家的女子大為歎服,想道:“瑩兒與梅姑娘的性格好生相似,都是一般潑辣,一般的膽大,敢愛敢恨,可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她們的父親啊!難道都是梅家女子的特性!”
這下子倒是被他蒙對了,梅家的開門祖師正是一個女子,以不世的武功,無比的智慧,開展了梅家光輝的一頁。她至死未婚,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