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險之又險地在簡梵摔出山崖的前一秒,抓住她手臂,把人拖了回來,兩人在反作用力下跌在一起,滿身狼狽。
啐了一口帶沙土的唾沫,海茵撲上前,用膝蓋和雙手牢牢壓住簡梵,他衝她怒吼:“你他媽的到底在搞什麼鬼?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後面是山崖你沒長眼啊?”
“……我,我背後的確沒有眼睛……嗷!”簡梵被他在嘴上重重咬了一口。
並非平時帶著情|色意味懲罰性的輾轉吮吸,海茵毫不留情地咬破了她唇角,淡淡的鐵鏽味在彼此口腔中瀰漫開來。
“我也是神經病,幹嘛要救你?像你這種白痴,我真應該讓你摔個粉身碎骨算了!”海茵死死捏住簡梵下巴,勃然怒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燒:“你把剛說的話再重複一遍?你他媽的說我是兇手?睜大你的眼睛給我好好看清楚——”
手裡被塞進了一個望遠鏡,簡梵不安地看看海茵,她嚥了咽口水,緩緩把鏡片舉到眼前。
山腳下,三輛車呈品字,中間停著的是那輛眼熟的mini。
“咦?”簡梵的疑問脫口而出:“不是出車禍了嗎?”
“車你個大頭鬼的禍!“海茵爆喝,一巴掌拍到她腦門上,打得簡梵眼冒金星。
簡梵氣弱地抱住頭,不敢吭聲。
“我現在真的很想把你從這上面扔下去,或者用別的法子弄死你,你知不知道?”海茵張開虎口,漸漸收緊,卡住簡梵脖子,只要他繼續用力,她纖細脆弱的頸骨就會應聲而斷。
簡梵瑟縮了一下,她閉上眼,荏弱的頸項就這樣暴露在他視線當中。
“……你下手吧。”簡梵心如死灰,早在親人相繼離去時,她就應該陪他們一起去。嬌氣的簡梵怕痛,恐懼死亡,所以逃了。現在,她生無可戀,不想逃,無從可逃。
“你!!”海茵氣得一拳砸在簡梵臉畔,塵土飛落,遮住他眼中沉痛。
簡梵閉著眼,她長長的睫毛在風中顫動,猶如支離破碎的蝶。
海茵把簡梵拖上車,一路風馳電掣回公寓。進門後,簡梵便被海茵壓在地上,手從背後用皮帶反綁,他撕扯掉她最貼身的遮蔽物,五指用力扯住她烏黑的長髮,不帶任何溫情與感情,硬生生闖入。
撕裂的痛楚讓簡梵差點昏過去,身體僵直冰涼,冷汗起了一層又一層。她只得死死咬住唇,在無休止的撻伐中苦苦煎熬。
原來……這種事還可以比第一次更痛……
簡梵試著清空大腦,她什麼都不願意去想,麻木而無望地承受著海茵的憤怒。
像是被拋在風口浪尖的一葉扁舟,風暴鋪天蓋地,亮紫色的閃電破開長空,猶如開天闢地之時降下的神罰。
然而在滔天的烏雲和怒濤之中,那雙冰冷的眼睛,始終注視著她,高高在上的神祗,他美麗強大,殘酷無情,為什麼,又似乎隱隱藏有欲言又止的痛楚?
手機響了一次又一次,海茵充耳不聞。他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任何話,只是變本加厲地折磨她。他是征服者,卻並沒有從中嚐到一絲一毫歡愉,身體的饜足變作苦澀,染紅了他眼眶。
海茵痛苦地看著她眼角蜿蜒的淚痕,他該拿她怎麼辦?
第29章 搞砸
悠悠醒轉,簡梵稍微一動,就疼得直抽氣。
真的……好疼啊啊啊!!!
簡梵含著眼淚抽抽鼻子,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爬下床,雙腿之間難以描述的感覺讓她先是紅了臉,繼而小臉又變得煞白。
海茵裹著浴袍,倚著門,冷冷地看著她。
“你醒了。”
簡梵想說話,張了張嘴,發現嗓子裡一片火燒火燎,她費勁地回憶昏迷之前的事,她明明努力忍著沒出聲啊……
“醒了就把衣服穿好,拿上你的東西,給我滾。”海茵的聲音很輕,簡梵猛地抬頭朝他望去。
不敢置信地盯著海茵,簡梵轉頭看了看窗外,天還沒亮,她又看了看他,努力擠出一個慘兮兮的笑:“怎麼了?”
低頭一口喝完手裡的威士忌,咣地一聲輕響,海茵把杯子放下,拿起一份檔案抖了抖,扔到簡梵腳下。
“這是什麼?”簡梵顫聲問。
“包養你的協議,”海茵拿起雪茄點燃,吐出一個菸圈,他深碧色的雙眸藏在繚繞煙霧後面,冷靜如亙古的冰川,“拿走之後是扔了或者燒了,都可以,隨你的便。那玩意兒我不要了,留著沒用。”
“啊?”簡梵腦子暈乎乎的,她想她一定是還沒睡醒,海茵說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