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尊者,你這一著相當高明。”
“我們躍下去看看!”
兩人回到了埋葬極掌門的現場,已不見“雨花劍”呂易生的影子,看來已經離開了,丁浩四下掃瞄了一番。
“我想到了一著妙棋!”
“什麼妙棋?”
“你去弄塊散失在地的古老墓碑來。”
斐若愚也不多問,立即奔離,不久,扛了一塊略帶殘缺的大石碑來,放落地面,看丁浩玩什麼妙棋。
丁浩用劍把碑面原有的字跡削平,然後功集右手中指,在石碑上一陣刻劃,石粉紛飛中,現出了指書“歷劫,太極掌門鬧雲客關正良之墓”—行大字,書法居然十分蒼勁。旁邊—行小字“都天教主座下掌令尊者補立”。
“這著棋……妙在何處?”斐若愚問。
“讓‘半月教’併吞太極門的計算落空,周知武林同道,太極掌門並非遜位歸隱,而是被人謀害而殞命。”
“是很妙,這補立二字呢?”
“表明是都天教四大尊者之一的‘掌令尊者’見義而為,替死者補立此碑。”
“有理,有道理,讓他們去瞎亂。”
“還有,佟老大,你設法放出風聲,指出殺人者是‘半月教’屬下所為,別提錦衣蒙面人總監。”
“好,這太容易了,為什麼不直接指出來?”“留點餘地,方便我們以後的行動,要是直接指明,錦衣蒙面人一定會改變形象裝扮,找他便難了!”
“尊者的智慧確是高人一等!”
斐若愚翹了下拇指。
“閒話少說,我們先把墓碑便樹立了。”
丁浩望著墓碑感慨萬分。
—代掌門,收徒不慎,竟落得如此下場。
“尊者,我們現在……”
“分道揚鑣,你先走,設法傳話太極門不可妄動,以他們的力量對付‘半月教’無異以卵擊石,就說‘都天教主’會替他們討回公道。”
“是!”斐若愚應了—聲,彈身離去。
丁浩找座墓頭坐了下來,經過這—番折騰,他必須要安靜,把所有複雜的情緒加以整理,同時盤算以後行動的步驟。
靜,絕對地靜,可以聽到小蟲爬行的聲音。
五年前,他以“酸秀才”的身份。“黑儒”的影子應付過南莊北堡與金龍幫互相爭霸的驚濤駭浪,現在又面對另一場更險惡的風暴,而自己是風暴的焦點,如果應付不當,—切都將化為烏有。
想著、想著,愛子小強天真稚嫩的影子又呈現在眼前,稚子何辜,竟然要承擔上—代的恩怨?被擄作人質,小小的心靈能承受得了麼?現在,此刻,他在何處?過什麼生活,是什麼樣子?椎心之痛,淚水潸然而下。
他也想列愛妻文蘭,她是女人,她是母親,對小強的不幸遭遇其悲痛當然更勝過自己百倍,每時每刻等於在煉獄中煎熬。
“該殺!”他忘形地狂叫出聲。驀地,一個幽幽的聲音道:“什麼人該殺?”
丁浩吃了一驚,但從聲音立即判出來者是誰。
“是醉妹麼?”
“唔!是我。”桃花公主楚素玉現身出來。
“你怎麼也來了?”丁浩下了墓頭。
“你知道我的身份特殊,不能一直窩在‘春之鄉’,有事沒事得出來到處走走。我現在該怎麼稱呼你,是醉哥還是尊者?”
“隨你的便!”
“不,醉哥,以你現在的身份和我交談不甚相宜。”
“為什麼?”
“因為你現在的身份形象是‘半月教’的主要對付目標,如果不巧被發現,會給我帶來相當大的麻煩,所以……你還是回覆‘醉書生’的形象吧!”楚素玉邊說邊轉動目光了掃,她怕有人釘梢。
“可是……醉書生也不相宜呀!你忘了那晚你奉‘法王’手令要毒殺我的那檔事?要是被發現我們又在—道。你如何自圓其說?”
“這你就用不著擔心了,我會編另一個故事。”輕聲一笑才又接下去道:“因為你迷上我的姿色,我向你解釋—上次的事是中了想得到我而不能達到目的者的詭計,我們已經和好如初,這說法已經被認可,我們繼續來往。”
“這好!”
丁浩立即回覆了“醉書生”的裝扮。
“醉哥,我們換個地方,離這裡遠些。”
“最好,我正有許多話要跟你說。”
兩人奔出半里之外,來到一個非常隱僻但又能向外監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