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非常明白,你是華山弟子,叛門投效‘半月教’充當使者,這點本尊者不想過問,華山派會有人出面清理,現在跟你談談‘半月教’的幾個問題。”話鋒頓了頓,轉為寒聲道:
“你應該聽說過‘孤陰搜魂’這名稱?”
“你……要用‘孤陰搜魂’來對付……”呂易生的聲音變得像是病人的呻吟。這是逼供手段之王,比之任何酷刑還要殘忍,鐵打的會剛也會變成稀泥別說是血肉之軀,而更安命的是受刑者死不了,武功散失,終生成殘。
“如果你肯合作,有問必答,本尊者可以不用。”
“你……要問……什麼?”
“半月教的總壇設在何處?”
“在……在……”
“快說?”
“翠雲峰下的……上清宮。”
“上清宮?”丁浩重複一遍,內心的振奮無法言宣。費盡了心力,終於得到了這條極為重要的線索。
“教主是什麼人?”
“這……不知道。”
“你敢說不知道?”丁浩聽聲音有如霜刃。
“是真的不知道,我……入教之後只被召見過一次,但教主沒露面,隔著一重錦幛,聞聲而不見人。”
丁浩心中一涼,看來呂易生的話不假,凡屬這類江湖梟雄都會玩這種手段,而且神秘得非常澈底,對屬下的控制方式也嚴峻得到了家,從以往的事例看,手下人一旦被拎不是自決便是殺之以滅口,而早各職司弟子除本身聽掌之外,不許有橫的連繫,只有縱的指揮,而負責傳令指揮的可能是少數幾個最高層的心腹。
“你們這批使者受誰的節制指揮?”
“總監!”
丁浩心中一動,自己身邊便有—面副總監的金符。
“總監是誰?”
“錦衣蒙面,以金符為信,從不顯示真面目。”
丁浩也相信這句話,錦衣蒙面人便是最初在翠雲峰頂傳話之人,這傢伙神出鬼沒,要逮到他還真的不容易,好在現在算知道了他們的窩巢所在,行動有了目標,他們這幫屬下既是分組行動各有建制,要問別的也是多餘,倒是要引出錦衣蒙面這等最上層的人物,必須要使點手段,他深深想了想。
“呂易生,你是堂堂華山名門正派弟子,何以要叛門?”
“這……一念之差,已經身不由己!”這句話隱隱含有悔不當初之意。
“你想回頭麼?”
“無法回頭了!”
“如果本尊者放了你?”
“被敵人拎捉過,唯—的路是死。”
“要是本尊者密而不宣,你們教中人便不會知道你失手過,你依然可以混下去當你的使者對不對?”
呂易生沉默了許久。
“有條件麼?”
“有,跟本尊者合作,隨時提供教中的線索。”
“這……”
“你也可以不答應,反正是死對不對?”
“好。我答應!”呂易生咬牙說。
“很好,以後見面時你的代號是‘回頭人’。”
“唔!”
“最後問你件事……”
“什麼?”
“太極門主是誰殺害的,為什麼?”
“是總監下的手,掌門失蹤之後,將由‘神童’田秀接任掌門,因為田秀已得到掌門信符,可以名正言順自稱是掌門退出江湖歸隱,承命接任掌門,以後,太極門便成為‘半月教’的附庸,也等於是一個秘舵。”
丁浩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這種手段太卑鄙惡毒了,而“神童”田秀甘願欺師滅祖,乃“武道”所不能容。
“呂易生,華山一派也會演這故事麼?”
“這……目前還沒指示要在下這麼做。”
“好!今夜言止於此,你離開之後,速到現場找回你的面具和兵刀?然後儘快下山,留意行蹤別被人發現。”說完,伸手彈指解開了呂易生的穴道。
呂易生站起身來,伸展了—下手腳。
“對了。還有一點,‘半月教’頭目以上弟子都裝胡劇毒牙套以在必要時自我解脫,你為何沒有?”
“有,藏在左手中指指甲內,在下穴道被制完全不能動,是以……”
“我明白了,你快走!”
呂易生飛掠而去。斐若愚現身。
“小……”
“稱我尊者!”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