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一人的長槍。費路西落回馬背上,用槍尖一戳馬腹,劇痛的馬奪路狂奔,他正需要這種衝勢,否則如何能殺出重圍。
坐在地上的女騎士被費路西這一連串似乎突破了人類極限的動作嚇呆了,其實這些都是費路西面臨危急時刻的本能動作,當然前提是要有費路西這樣的實力。如果讓費路西有意的去做,他未必能再做一遍。
“愛爾仙蒂小姐,您沒事吧?”一小隊人圍住了發呆的女騎士。
一層層的騎兵出現在面前,費路西瘋狂的舞動著長槍,他記不清已經衝過多少層阻攔,殺了多少人,換了多少次馬了,敵人的血已經完全染紅了他的身體。
終於等到敵人漸漸稀少時,費路西知道自己快衝出包圍了,忽然他停下來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匹馬。
馬的屁股上有兩塊大大的烙印,這是費路西本來的坐騎,馬背上空無一人。但費路西剛才最後一次見到馬時,巴齊還在馬背上,那現在…費路西一直不願意也不敢去想,現在殘酷的事實擺在面前時,他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但摩蘭人是不會讓他在這裡靜靜的哀悼的,一隊騎兵又擋住了本來就要衝出包圍的費路西。憤怒與悲傷無處發洩的費路西瞬間爆出罕見的金色光芒,真氣藉助手中的長槍發出驚人的能量,面前的一列三個騎兵同時被費路西的長槍發出的槍氣連人帶馬、從上往下硬生生的劈成了左右兩半,血腥的場面使得見慣殺陣的老兵也為之恐懼,費路西的面前自動出現了一條通路。
“如果不是我帶巴齊到這個軍團,巴齊就不會死了。”已經衝出來的費路西自責的想道,他掉轉馬頭看了看遠處的大營,到處都在燃燒,有點燈火通明的味道,沒看到有什麼人逃出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例外。費路西擦擦微溼的眼睛,向著南方的施塔特而去。
布里昂元帥害怕因為北伐軍的單位建制數目過多,導致一盤散沙各自為戰的局面,因此在各軍團和總部之間,確立了高度集權的指揮形式,除了左路軍,其他的各軍團必須服從總部的統一部署和指揮,具體條例有:不得擅自進行進行一百里以上的移動;不得擅自進行1萬人以上的作戰;不得擅自佔領五萬人口以上的城市等等,另外總部還有情報資訊的第一優先權。
這些限制在保證統一計劃,整體作戰,集中優勢等方面起到巨大作用。但是有利就有弊,這樣的高度集權指揮在效率方面就存在著問題,今夜第二僱傭軍團就是這一弊端的受害者。
亞拉茲爾率領八萬騎兵從三百里外南下的路上,曾經被神英軍的一個斥騎小組發現過,但是這個斥騎小組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他們按照慣例、不知變通的只把情報傳回了總部,卻沒有送給附近的第一僱傭軍團和第二僱傭軍團,導致第二僱傭軍團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遭受了滅頂之災。如果當時發現敵軍的斥騎火速把情報送到第二僱傭軍團處,雖然比摩蘭的騎兵快不了多少,但是哪怕有那麼半個小時的時間,也不至於這樣容易的被全殲。也許謹慎的亞拉茲爾看到神英軍有防備,很可能就選擇了是退兵。這幾個斥騎事後辯解說,因為他們當時沒有足夠的人手,只好僅僅把情報送到有資訊第一優先權的總部。
7月13日早晨,施塔特城外中央第三軍團的駐地,剛剛換崗完畢的哨兵們精神飽滿的觀察著周圍。
他們的視野中出現了一人一騎,“天哪,那是什麼人?”
一個哨兵嘀咕著,這個人從頭到腳一身紅色,似乎是鮮血染成的,那要經過怎樣的殺伐才會變成這模樣?
在這大清早中出現這樣的景象顯得十分詭異。
“停住!來人是誰?”警惕的哨兵高呼道。
“第二僱傭軍團的萬長撒多費路西,你們軍團長認識我。”來人發出了疲憊不堪的聲音。
一個哨兵飛速的跑進去,等了一會,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將急匆匆的走出來,正是軍團長拜爾:“撒多將軍,你怎麼這般模樣?出了什麼事情?”
費路西像是說一件與他毫不相關的事情一樣:“第二僱傭軍團遭遇優勢敵軍夜襲,全軍覆沒。”
拜爾聞言大震,臉色不能置信的說:“幾萬人全軍覆沒?只有你逃出了?”
“不知道,在下沒看到誰逃出來。”
“快!傳我的命令,全軍戒備!”拜爾對旁邊的人說道,然後又對費路西說:“走,我們去見陛下。”
說罷命令士兵牽出馬來和費路西一起進城去覲見八世皇帝。
行宮的門口遇到了值日的哈格大隊長,哈格與費路西相熟,看到費路西的光景,驚訝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