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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岸邊,一放一收的往流水裡不停地拋空鉤,魚兒們也許嚇暈了頭,也許是餓壞了。看見飛跑的鉤,往往搶來毫不設防地一口吞下,不料中計,竿兒一沉一抖,就給摔出水面。把式好的,個把小時撿十幾條沒問題。

今天釣的是雙鉤,我們用饅頭做餌子。

邵美捏一個我捏一個,拋鉤到水裡還不足三分鐘,她反覆說:“魚竿兒在動呵,魚兒已經咬鉤了!”如此鬧了五次,我依照聽了四次,頻頻揭竿而起,眼前總是空蕩蕩的鉤兒來回搖晃,饅頭餌子還沒泡軟,上面還嘀嘀嗒嗒地滴著水。按理說黃昏時分釣桃花魚大有把握,可折騰到天黑,連魚影子也沒見。

我抱怨她:“不是魚竿兒在動,也不是魚兒在動,是你的心兒在動。”然後引經據典教導她,“不要太相信自己的能力而忽視魚的判斷力。”我以不容分辯的口吻說:“女人隨著戀愛的深入智商越低。”她冷哼一聲,畫夾也不收就往獨院跑。

那年高考結束,劉素素陪我去過蕭家海子。蕭七郎領我們到無數次漫過我腦海的那片沙地,家中沒人,他一刻也不敢久留。我將做工精細的魚竿往水裡一拋鉤,劉素素的牢騷就開始了:“我已經改行畫畫。”女孩子的詩情一旦溜走,口水話就連篇累牘。

“你堆積幾年的感情不過是一本僅剩下封面的書維持著我對年輕的迷戀。”她打擊我的初戀,“沁兒母親竭力反對是明智的。”我悶悶不樂。沁兒是不寫詩不作畫不描眉不塗口紅,我曾經想過我們之間舊社會式的相識相知,一直沒得要領。劉素素那段時間愛得水深火熱,對別人的平淡,先知先覺。那天下午,蕭家海子的魚一個也沒有咬鉤。晚上喝著蕭七郎試釀的包穀酒,他說我釣魚的水準越來越低,連下酒菜也落了空。蕭七郎去年年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