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以及“愛你比西湖深”等等,我是不會熱火朝天地跟她瞎跑到這裡的。
“我們走吧,回重慶。”我幾乎央求她。
頂著烈日到西湖邊,她冷笑著說:“翻臉都可以,這兩天走是不可能的。”
我靠在欄杆上,望著這片青綠色的湖水發呆。兒時讀過的那些民間故事,這會兒蒼老如天邊白雲。
後來撐過來一條船,我頭腦一熱,輕飄飄跳下去。劉素素沒辦法,只得付了茶錢坐到船舷邊上拍打溫情脈脈的水隨我走。
船去的是三潭印月。
當年,康有為是不是這樣坐著船在西湖上茫然。我思索著。幾個港仔舉著美麗的望遠鏡東瞧西望,一個老婦帶著鮮紅的太陽帽。文化衫上印著地痞味兒的濃墨大字:“你以為你是誰”,像一段打扮得花裡胡哨的歷史,端端堆在我面前。大約是昨晚夜市上丟了相機的原因,劉素素無精打采,我也懶得動。好在湖水汙染得還可以,走著厭著就到了。等到我踩著光溜溜的石板,慢慢左拐右拐,慢慢向沒人處走時,我終於聽見一聲嘆息,一聲埋得深深的嘆息從那玲瓏清鮮的“曲徑通幽”的石碑上摔落下來,阻斷了路,使我不得不黯然回首。
先生的歸隱如果是無奈中的無奈,那我的到來只能說是無奈中刻意之行了。好在倦了,先生可以睡,太陽落山了,先生也用不著趕路。儘可拿著過期的《民報》或《新青年》,生些悶氣,消些閒愁。靈隱寺的鐘聲,間或可以入耳。醋魚的美味,畢竟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品嚐。棲身小島,咋說都是天大的福氣。哪像我,半個世紀以後趕來,蟬鬧得正歡。裝滿慾望的聲音響得讓人不相信有從前,時間也無恥得彷彿只願為明天存在。
晚上在酒吧喝啤酒,劉素素問我西湖跟童話中說的如何,我愣著答不上話。
小芹笑著告訴她:“在岳墳,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