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法。高廖云為了一己私慾,想殺人滅口,卻不知道,還有更多的歹徒沒有落網,只會讓事情越變越糟。”
陳鍵鋒也明白這個道理,不說話了。
“關於這些歹徒,上面下的是秘密的‘S級’通緝令,我們完全可以申請援助,調來一支特種部隊。”
一旦調來特種援助,對這些歹徒來說,就更難出境了。甚至出逃的可能會變得微乎其微——所以,那三個歹徒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出來殺了她,以防她想起那個文身的事情。在他們背後,肯定還有更厲害、更窮兇極惡的歹徒在指使。
清河腦中的思路漸漸清晰了。
但是,一彥當時為什麼要殺人滅口?
如果留下活口,透過審問,也許可以更直接地知道其他歹徒的下落。
清河側頭望了一彥一眼,總覺得他隱瞞著一些事情。這個少年,就像忽然出現在邊境,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要到什麼地方去。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姜別說,“為今之計,我們必須馬上找到高廖雲,以防事情有變。”
高廖雲今天休假,不在警署。陳鍵鋒馬上調集了警力,帶人前往。高家在小鎮東面一帶老舊的小區裡。
舊式的二手樓層房,過道里的牆皮都脫落了,從頂層的天窗不斷地漏著水,“滴答滴答”掉落在地。
水泥樓梯也是坑坑窪窪的,鐵欄杆上嵌著褐色的木頭扶欄。
幾個警員分為兩列,快速上了樓。一彥跟著姜別,在開闢的中間道路中徑直上樓。
到了二樓高廖雲的住處,兩人對視一眼,姜別一腳踢開了木板門。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姜別臉色微變,提著槍率先進了屋子。後面的幾個警察也馬上衝了進去,在屋子裡謹慎地搜尋。
最後,他們在衛生間裡發現了高廖雲的屍體。
十八。失蹤
高廖雲死了,屍體被倒吊在衛生間中,全身光溜溜的,身上都是斑斑駁駁的傷痕。有刀子、鋼管、鐵條還有一些看不出來的工具造成的,死相悽慘。下半身狼藉一片,被割了陽JU。
廚房裡還飄出陣陣香味,攪拌機裡的咖啡還沒倒出。
兩個釦環杯靜靜地放在托盤裡。
線索就這麼斷了。
姜別回到家裡,情緒還有些低落,只是望著窗外的雨幕發呆。一彥在門口換了拖鞋,安靜看了他一會兒,慢慢走到他身邊,搭了他的肩膀輕輕按了按,“不要想太多,事情總會解決的。”
“我沒事。”姜別嘆了口氣,對他笑了笑,“讓你看笑話了。”
“怎麼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也陪我折騰了一天了,去休息吧。”姜別寬慰地對他笑了笑。
一彥笑了笑,轉身拐進了走廊。他的腳步聲輕若無聲,走廊裡沒有開燈,到了盡頭,上了臺階,他停下了腳步,在黑暗裡平靜地說,“有什麼事就說,躲躲藏藏的幹什麼?”
半晌,右邊半掩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微弱的燈光從門內透出來,照亮了清河半邊面頰,皎月般潔淨柔美。只是,那雙清麗的眼睛裡,卻有種他極不喜歡的、冷冰冰的質疑。
一彥抱著肩膀,斜靠到牆面上,“怎麼了,幹嘛這麼看著我?”
清河還是那樣望著他。
一彥哂笑,一手搭在了門板上,把半開的門猛地推了一下。清河被這力道一帶,慣性地後退。一彥順勢進了房,反手把門關上。
“噠”的一聲,鎖被他的指尖輕鬆勾上。
清河嚇得又退了兩步,“你幹什麼?幹嘛關門?”
一彥嘴角噙了絲壞笑,“你說呢?心裡清楚,就別問我。”
“什麼清楚?我一點兒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我我怎麼知道你想幹什麼?”後面沒路了,清河一屁股坐到床上,神色驚惶,“你不要亂來!”
“亂來?我能怎麼亂來?”他忽然俯身,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掰到自己面前,“你到底想問什麼?我人就在你面前,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還是你怕我,連話都不利索了?”
“滾開!”清河開啟他的手,按著床沿退到床頭裡面,“我才不怕你!”
“不怕你躲什麼?”一彥訕笑,一步一步走近她。清河大駭,抓起床邊的一個枕頭就砸到他頭上,“你別過來。”
一彥笑著,拿手一接,枕頭在他手裡打著轉兒,被他玩弄著,“不讓我過來,我就偏偏要過來。”
清河已經無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