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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這才又扶著胸口先後坐下。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長安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安賊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悲壯粗狂的歌唱聲繼續響起,涼亭中的孔晟探手拍了拍白馬追風,追風昂首發出輕輕的嘶鳴。

孔晟突然翻身上馬,持方天畫戟立在馬上,雙腿猛然一夾馬腹。追風再次昂首希律律一聲驚天長鳴,四蹄生風,竟然生生原地身形衝馳出亭,而就在眾人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也仿若是眾人的某種錯覺,白馬追風四蹄騰空橫越數丈水面,波瀾不驚雲散風收地落在地面上,沒有驚起一絲煙塵。

孔晟手執方天畫戟,神色昂然,環視眾人,顧盼生威,如同神魔臨凡。

好一匹神駿寶馬!好一個少年英雄!

趙王李系忍不住低低讚道,他身邊的寧國公主和紀國公主這才如釋重負地坐回了席位,而寧國公主目光深邃地投射在孔晟身上,變得越來越清澈和明亮。

以寧國公主二十多歲的人生經歷和作為皇室貴胄並不豐富的人生閱歷而言,她從未見過甚至是從未聽說過孔晟這般神勇蓋世的少年郎。他的武藝和他的文采一樣斐然於世,這樣百萬人中難得一見的少年英雄近在咫尺,她心頭滋生起一種莫名的情懷來。

人群中的鳳陽郡主李萱望著場中眾人聚焦的威勢凜然的孔晟,心頭暗暗一嘆。眼前的少年郎還是過去江南偶遇的少年郎,但此一時彼一時,位居長安候高位、具備了掌控自己命運的少年,正與她漸行漸遠,日漸變得陌生起來。

李萱就知道,孔晟根本就不是一個甘於蟄伏沉默的人。過去種種,所謂變得貪婪財迷、變得自甘墮落等諸多的流言蜚語,統統被今日孔晟驚天動地的登堂亮相方式給盪滌一空。

孔晟是藉此鄭重宣告,他既是文采橫溢的孔晟,也是神勇無敵的孔晟,還是戰功顯赫身懷家國抱負的孔晟,不是浪得虛名,不是誇大其詞,更不是欺世盜名!

人群中的虢王李巨懊悔莫及。當初,就在孔晟頭角展露之時,彭城郡守薛勝曾經私下裡給他提過一個建議,招孔晟為女婿,將鳳陽郡主李萱許配之。可惜李巨其時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更沒有太把孔晟當回事兒。

否則的話,虢王有孔晟這樣一個女婿,就算時下淪落至如此境地,將來也未嘗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然而,這世界上什麼都有賣的,就是沒有賣後悔藥的。

李巨望著女兒有些落寞的背影,忍不住發出輕輕嘆息之聲。李萱意識到父親的情緒變化,回頭來望著他,父女目光交匯間,似乎都從對方目光中讀到了心領神會的東西,各自有些複雜地撇過頭去。

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很難再重來。所謂覆水難收,所謂時光易逝不停留,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二章 登臺亮相(3)

第三百六十二章登臺亮相(3)

孔晟在馬上手一揚,方天畫戟嗖地一聲投射在地,顫巍巍地插入地面,搖晃著發出輕微的嗡鳴之聲。

在場的文人權貴目光大多停留在孔晟的身姿之上,或震撼或豔羨或複雜或嫉妒或故作輕蔑;而所有武將出身的人,都在用一種極其貪婪的眼神緊盯著孔晟的坐騎追風。

這樣神駿的寶馬,比起皇帝擁有的那些大宛良駒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孔晟的兵器和坐騎全部都是世所罕見的寶物,萬金難買,豈能不讓他們嫉妒殺!

孔晟跳下馬來,環環作揖朗聲道:“諸位大人、貴客,孔晟今日設宴曲江池,感謝諸位賞光捧場!來人,上酒!”

趙光然帶著長安侯府的一干僕從羅列而出,穿梭往返,在每張案几上都擺設上了一壺免費提供的烈酒。

而與此同時,孔晟神色平靜從容的走向了自己的坐席,他作為主人,坐席就擺設在趙王李系和寧國公主、紀國公主的一側。

李適向身邊的李果掃了一眼。

李果定了定神,突然起身大喝道:“長安候,你設宴遍邀滿朝文武並宗室親王、公主、公候伯諸爵,卻在宴會之上馳馬舞動兇器,居心何在?當眾炫耀武力,其心可誅!”

禮部尚書李揆嘴角輕輕一抽,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的兒子再一次被楚王府當成了被利用的棋子,當眾向孔晟發難,這讓他心底大為不滿。又對自己這個兒子的無知愚蠢而倍感無奈。

真是一個可憐的二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