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藥水分成兩半,和進水杯,醇香浮動。
李冉不安的扭動了一下。
他把水杯遞到她的唇邊,“喝下去。”
她的潛意識裡就十分聽從他的話,乖乖的張了嘴,喝的一滴不留。
他安靜看著她睡倒的側臉,把尚有餘溫的水杯置到唇畔,一點點飲盡。
沒有以後了。
他閉上眼,笑了笑,李冉,我們沒有以後了。
李冉一覺醒來覺得很奇怪。
是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只是覺得自己像是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她望著四周,陳設依舊,宮婢上前給她洗漱,她看著水中倒影,並沒有什麼不同的。
是什麼呢?攪動著她的心,一刻也不得安寧。
早朝過後,李冉去了寧琅書處。
她示意宮人噤聲,隔著房門,她正待扣門,卻聽見屋內琅書同人說話,“……什麼時候能到?”
“最遲明日辰時,船就能抵達東玥。”
“他…真地什麼都忘了?”
“也不是全然忘了,只是提起陛下時神色迷茫,似乎是記不大清了……大人並非不守信之人,既然答應了君後的條件必定不會食言。”
李冉聽得不大明白,手頓在門上,一旁候著的宮婢不慎將玉檀香跌到地上。
“退下!”琅書低喝,屋內那人迅速離開,他推開門,李冉站在門前,這人一臉奇怪的看著琅書,只問:“你在做什麼?”
琅書端端站著,語調溫柔:“陛下,您說什麼。”
“你要送什麼人去東玥,還派人抹了他的記憶?”
“琅書不明白陛下……”
她怔怔看著琅書,神色有些怪異的說道:“為什麼聽你說這些時,朕的這個地方…這個地方疼得厲害。”
她指著心口,眼底慢慢浮出一縷水光,“這個人,和朕是什麼關係。”
船伕正站在船頭,眺望遠處後對船艙喊道:“景先生,再有半天就到了。”
景緻和景卿還睡著,景襄輕輕撩開竹簾走出船艙,遠處朝陽初升,湖光山色盡收眼前。
“到了東玥先生有什麼打算?”船伕搖著舵,“好些年不曾見過了,先生這些年去哪兒了?”
景襄側首,如若傅粉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這些年……”
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良久以後回答:“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