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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接過他遞上的粥,一股藥味撲鼻而來。

天哪!有完沒完。。。。。。又是藥粥。。。。。。聞味道和侯府裡每天捏著鼻子強灌的藥粥居然一個味。

看她望著粥愁眉苦臉,斥塵衣輕笑:“想是你剛醒來手腳不麻利,那麼。。。我來餵你?”

“不不不不不。。。不用了,我馬上喝!”蕭靜好急色的端起碗閉著眼睛一飲而盡。

放下碗四處打量:“這裡是哪?我睡了多久?”

斥塵衣莞爾一笑:“這裡是岼城,離永安城不遠,你睡了一天一夜,清兒去送信就快回來了!”

“送信?給誰?”

“給找你的人!”他唇角的笑漸淡,收回看著她的目光轉到窗外:“我們上了崖就發現十里坡遍佈暗哨,我當時不能確定是不是找你的人,所以避過了他們將你一起帶到這裡,後來派清兒出去打聽確定他們是來尋你的,現在讓他去送信也好讓他們藉著傳信能尋到你。”

“哦。。。。。。”她低下頭,除了這個字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他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連片的民居,清晨的長街上稀稀朗朗的行人,灰暗的天空。。。。。。

良久緩緩開口,竟是沙啞了聲音,雜亂了語句。

“那個。。。‘他’,對你應是很好!”

是啊,他知道那人必是對她極好的,就從那個人帶著幾十精英幾日的死守著十里坡,就從她本來的宿疾竟被調養著這般的好,就從她跳崖時狂風中傳來的那聲絕望的呼喊——沐沂邯。

沐沂邯,我若是你必將全心護她至死方休。

南晏國的沐沂邯,冰藍。。。我的師弟。。。。。。想不到多年不見再見卻是在如此境地下,若這樣,不如不見!

沉悶的氣氛,也算是臨別前的氣氛,如同心和喉嚨同時被堵住,堵的人吸進的每一口空氣還沒穿過鼻腔就生生消失。

客棧以南的破敗城門前,斥塵衣定住了腳尖,他留戀了看著面前的人兒一遍又一遍,想把她的模樣看進心裡留住腦間,今次一別便無來日再見,自此天各一邊。。。。。。

“你何時回北淵?”她抬頭淺笑望他,竟不知這擠出來的笑比哭還難看。

“該回的時候回,我會跟你告別!”他淡淡回答,穿過她的肩看向遠方:“去吧,他來了!”

蕭靜好回頭,看著遠方官道上揚起了滾滾黃沙,他來了。。。。。。

再回頭身旁卻已無人影。

他走得乾淨利落,他來的馬揚黃煙。

三十餘勁裝鐵騎緊跟在那人身後,駿馬長嘶,遠遠看他的馬還未站穩就在煙塵中翻身下馬,一把甩掉手裡的馬鞭。

他帶著凌厲的煞氣閃電似的奔來,就像冥府的修羅,毫不留情的欲取人性命而眼前。

他奔到她身前驟然停下,喘著粗氣。

他盯著面前漠然的人兒,這個讓他牽掛月餘擔心幾日的人,讓他連續五日不眠不休殫精竭慮的人,他氣得想將她撕碎,她卻抱以他漠視居然還背對著他。

許是嚇傻了,這樣一想他的氣消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心疼,自責。

平息了心裡的怒氣,將手搭上她的肩,順勢想將她擁如懷中,誰知一直低著頭的她居然咬牙冒出讓他吐血的幾個字。

“把——你——的——爪——子——拿——開!”

沐沂邯忘了發怒,果真呆呆拿開手,竟還傻缺的在心裡數了一遍,是七個字!

這次想也不想,迅速將她擁如懷中,將近兩個月以來,他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這樣實實的觸感,溫熱的身軀無不告訴他,他找到了她,找到了他的小元兒。

他欣喜若狂的捧著他的寶貝,一遍一遍在她耳邊低吟:“哭吧。。。哭吧。。。我在這。。。我在這。。。。。。”

聽著他輕聲的安撫,一顆抽空的心好像被瞬間灌滿一樣,她終於忍不住抽泣,嗚咽,哇哇,嚎啕。。。。。。

哭聲驚天地泣鬼神,身後的赤雲騎紛紛後退遠離重災區,還忙不失迭的捂住耳朵。

沐沂邯百忙之中抬頭面帶威脅的警告的那一干人等,那些本該叱吒風雲的赤雲騎們喪著張臉無奈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極不情願繼續聽那割著耳膜的嚎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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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將被他點了睡穴的人兒放上床榻,細心蓋好被褥放下紗帳,沐沂邯轉身踱出雅園,園外沐悉正候著。

“查出十里坡後來現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