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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原來他著白色竟是這般好看,低頭再看看自己一身綠,不免聯想到了大蔥拌豆腐。

斥塵衣笑著注視著門邊立著的不知所措的人,她又習慣性的絞著手指,兩隻烏黑靈動的眼睛左轉右轉,她今日似乎好好打扮過,拆掉了平日的兩條大辮子,細心梳了髻,那隻翠玉簪帶在她的髮間,讓他的眼睛一痛,這衣裙充滿生機的顏色的確很適合她,今日的她俏麗的就像春日的嫩芽,生生晃花了他的眼。

坐在席間的元琪啜著筷子和清兒對望,清兒朝她撇撇嘴,她聳聳眉。

“你們倆不吃飯,對著看能看飽麼?”元琪忍無可忍,不顧清兒的阻止,開言將大眼瞪小眼的兩個人驚醒。

蕭靜好一個激靈回過神,忙自己找位置,坐在了斥塵衣對面。

清兒起身,幫每個人的杯子滿上了酒,斥塵衣端起酒杯遙敬蕭靜好,幾人一起端杯飲盡。

斥塵衣也不說話,只是掛著一慣的笑遙望著對面的人,元琪抓起一隻肘子大幹,好似餓了幾年一樣,不善言辭的清兒低著頭,也無話可說。

這臨別的氣氛悶的人心裡難受。

蕭靜好自滿一杯,站起身,擠出笑容胡扯道:“人海茫茫,我們能彼此相遇就是緣分,何必在乎分別,大浪淘沙,我們能穿破國界相知,何必在意長久,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蕭靜好在此滿飲此杯,祝在座各位福泰安康,平安幸福,來來來,都別杵著,乾杯!”

說完自顧自乾了杯中酒,一看四周,竟無人附和,無趣的皺皺眉,怏怏坐下。

元琪呆若木雞的將嘴邊快掉出來的一塊肉戳進嘴裡,她現在才知道蕭靜好說起祝酒詞竟是這樣的澎湃激昂,澎湃到讓人好想哭,激昂到讓人再吞不下口中的肘子。。。。。。

斥塵衣一直認真聽她說完,竟是回味了半晌才端起酒杯緩緩飲下,自己卻不知手都拿不穩杯子,抖的杯中酒只剩下了半杯。

“喂,你剛說的什麼,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是什麼意思?”元琪好學的伸頭請教。

“呃。。。。。。”蕭靜好摸著頭想了半晌,隨口胡謅:“就是說咱們感情好,你家著火了我立馬去救,被水淹了我就划水去救!”

斥塵衣噴出一口酒,晉王優雅的形象被某人的胡攪毀於一旦。

元琪認真聽完消化了一下,恍然大悟,瞪眼呸她:“我呸,你家才著火起水呢!”

蕭靜好訕訕一笑,吐出口氣。

這樣也好,胡攪一番讓大家忘記臨別前的傷感,總好過哭哭啼啼的說再見。

對面的人整晚不說話,她的點子用盡了,只是想他能對自己說兩句話,哪怕一個字都是好的,可他只是笑著飲酒,他難道不知道自己不能沾酒的嗎?他真的沒話跟她說?原來他竟是這麼想早點分別,連最後一餐飯都覺得多事。。。。。。

那自己這樣算什麼?像的丑角一樣,打扮的花裡胡哨,嘴裡說著自己都聽不懂的話討他開心,他卻根本不領情,當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吃了散夥飯,從此不相干。。。。。。

“都醉了,回房休息吧!”

蕭靜好醉眼朦朧的看著對面人起身,終於聽到了整晚來他的第一句,也是最後一句話。

他留了個背影給他,一抹白色的身影風似的消失在她眼前。

也罷,就這樣說再見。。。。。。是從此不再見吧。。。。。。

蔫蔫的回到房間,一頭栽到榻上,把臉埋進枕頭裡,感覺整個人都是空了,虛飄著沒有一點重量,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自己十六年活得是多麼的實在,可是為什麼在遇到了他之後一切都變了。

她開始會惶惶不安,會心浮氣躁,會揣摩人心,會在乎他看她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還會情不自禁走到他窗前想看看他燈下的影子。。。。。。

冷風掃過臉頰,方才醒覺自己正杵在他房間的窗前,為什麼要來,不親眼看到他清冷無光的窗就不死心嗎?

他應該是睡了吧,難道就毫不在意其他人是否也睡得著?

身後輕輕腳步聲傳來,在蕭靜好耳朵裡就像天籟之音,她狂喜的回頭,失望的轉頭。

元琪彎腰對著她的臉蹙眉:“你什麼態度嘛,好歹相處了二十幾天,就這樣不想看到我?”

“哪裡哪裡!”蕭靜好乾笑,把她扯到遠處走廊坐下。

元琪靠著廊柱,瞅她半晌,嘆了口氣:“哎。。。。。。我三哥是個百裡挑一的好男人,既然喜歡就把他收了唄!”

蕭靜好白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