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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上位,藉著他的守護來坐穩皇位,在多年以後不管他在於不在都無關緊要了。

她突然好恨這些自私的人,痛很那個北淵的老皇帝,他恨不的將自己的親兒子利用到骨頭渣子都不剩,哪怕那老傢伙死了都想辦法窟住了他,想將他榨的連灰都不剩一絲。

她也恨斥塵衣為何還這麼安然的將自己奉獻,讓那些該死的人繼續壓榨,她從他的眼睛裡看不到**,那麼他就不該再留在那種讓人厭惡的地方,他應該好好享受生命裡屬於他的精彩,他不屬於那皇宮高牆內的一圈小小地界,他該自由自在廣闊天空四處翱翔,看便這片大陸山川河流的美好風景,走遍他不曾去過的每個角落,嚐遍他不曾嘗過的各種滋味,享盡和他付出過的同等回報的福澤。

回想在東府時,他昏厥醒來的第二天早上,他呆呆的扯著窗簾為她擋住陽光,當時覺得他很傻,現在想來他是真的傻,傻到就那麼扯著窗簾卻不將簾子用力帶攏只是怕動一下吵醒了她,傻到明明自己撐著身子坐硬了背下意識以為她也傷了背,傻到想將她留下就留了下來卻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聊聊天說說話。

他苦守北疆大營五年,回到北淵就面臨著父親去世,新皇登基,他只知道盡全力去遵從父親遺命維護親弟皇位,卻不知道如何處理尋常的人際關係,呆呆傻傻呆呆,讓人覺得好氣又好笑。

拿起酒杯倒滿酒,和元琪兩人對飲,傻兮兮的笑,慢吞吞的飲,眨巴眨巴眼睛隱去眼角的潮溼,這酒怎麼如同加了黃蓮一樣,苦的澀口,看來這富饒的鳳凰城賣的酒也不過如此。

第二十九章 局中人

又過了十日,蕭靜好跟著斥塵衣和元琪他們來到了甘丹縣。

蕭靜好沒有問還有多久到冀州,斥塵衣也沒有提,一行人都心照不宣的避免著提起剩下的路還有多少裡,只是大家的笑聲再不似前幾日那樣輕快。

還是老規矩,在天沒黑透前他們投宿了客棧,幾個護衛去集市換馬,跑了這麼些日子,馬匹也吃不消。

在客房安置好後,清兒敲開了蕭靜好的房門,說是三爺在樓下定了酒席,叫她下去。

聽得這話,蕭靜好心裡咯噔一下,笑容疆在了臉上。

清兒擠出一抹笑,拍拍她的肩,勉強安慰道:“只是吃餐好的,別多想!”

蕭靜好點點頭,笑道:“是啊,今日該好好吃一頓,你先下去,我馬上來!”

送清兒出去後關好門,蕭靜好將自己丟上了床榻,閉上眼睛平復失落的心情。

是不是不去吃這餐飯就不用散夥?不是還沒到冀州嗎?可是不散夥還能怎麼辦?真跟著他們去北淵?怎麼自己就這麼貪玩,玩到不想回家?

對啊,她還有“家”,就在南晏,家裡那個人肯定正準備好了拳頭等著招呼她,她不顧他的感受跑到了這麼遠,居然還不想回去,是真怕他修理她還是心裡放不下另一個他?

她咬咬嘴唇,一陣腥甜劃入喉嚨,她突然恨自己,恨自己竟是如此貪心的人,元琪罵她罵的沒錯,自己真的是很賤,一面和沐沂邯卿卿我我,一面心裡卻放不下另一個男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最終就是害人害己。

起身胡亂抹了把臉,翻出包袱挑了條翠綠色的新裙子,錦緞的翠綠色裡襯,外層罩著鵝黃色的絲綢,這件裙子是元琪幫她挑的其中一件,當時店掌櫃見他們氣度衣著不凡,愣是將最貴的往她面前推,蕭靜好對打扮向來缺水準,竟被那掌櫃一張巧嘴說蒙了,斥塵衣很隨意的在元琪手裡挑出了這一件買下了送給她,他說:“這顏色像春日的新芽,很適合你。”

換上衣裙,細心梳了髮髻,簪上翠玉簪,滿意的照照鏡子,推門下樓。

才下樓就有小二上來招呼:“這位姑娘,另幾位和您同來的客官定下了包間,正在裡面等著您呢,請隨我來!”

跟著他穿過一樓長廊,又穿過一道拱門,眼前頓覺一暗,耳旁喧譁之聲也褪去,一條小徑盡頭只一間包間。

蕭靜好暗嘆,這酒樓老闆也算是風雅之人,竟能將包間只設一間,還隱藏在這麼雅緻的地方。

抬頭看門匾,三個清秀的暗紅大字,“瀟瀟閣”

字跡有點熟悉,但她此時也沒心思多想,立在門口深吸口氣,緩緩推開門。

席間光線迷濛,她卻一眼看到了他。

他的臉色少有的好,如琉璃般的眼睛被笑意漾滿,明目皓齒,風華無雙,他第一次穿起了月牙色的素袍,白色的圍脖,長髮束起管著一支白玉簪,整個人顯的淡淡清雅卻又灼灼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