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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裝傻充愣來的好些。

她腳下走得輕盈,路過東廂房時,裡頭還是一陣寂靜,並沒有見多少燈光,今夜沈少恬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驚動沈老爺,他果然是還在外頭忙碌著。

時候還有些早,算起現代的時間,怕還只有八九點鐘,胡雅想了想,又往了北廂房走去,白日的那片碧波荷塘,這會兒該是荷影橫斜時,想來是極美的。

沒了白日的幽幽簫聲,春日的荷葉,還不如盛夏時來得圓潤,遮擋不住碎了開來的金燦月影,胡雅覺得有些累了,就擇了個僻靜處坐了下來。

低低的蟲鳴聲,彷彿散開的發一般在了耳邊打轉,胡雅嗅著荷葉和水池裡一同撲鼻而來的香氣,閉上了眼,也不知闔了多久,直到感覺到身上被露水打溼了,她才支起了身子。

耳邊的蟲鳴聲被打亂了,男女的低語聲隔著荷葉飄了過來。

☆、畫

夜露深沉,男子的聲音卻更見低沉,彷彿是刻意壓低了般的,而那女子的聲音,則是顯得有些尖銳。

“你個沒良心的,”女子嗔了句,聲音斷斷續續,聽得不甚清楚。

胡雅覺得聲音是從靠近佛堂的方向傳來的。荷塘的葉子生得還不密實,她只得小心地貓下了腰,小口小口地呼吸著。

“我的心肝兒,可是想死我了,”男人的笑聲逗得那些碧綠的荷葉杆子和女子都是吃吃地笑了起來,然後又是一陣荷葉搖動,只剩下了陣粗粗的喘息聲。

臨近荷塘的那幾杆葉子被壓低了下去,胡雅慌忙回過頭去,見了前方有了人影揣動,她稍直起了腰,突地一愣,荷塘那一頭,女子的身子被壓低了,在了月光下,露出了截藕白色肩膀,以及一雙攀上了男子肩膀的火紅色指套。

而面朝著胡雅這方的,卻是雙男人的眼,透過了片片荷葉,看向了荷塘的另一邊。北廂房的荷塘中,幾百片荷葉間,兩人看見了彼此。

男子的眼上戴了副面具,看不出相貌,荷塘者起了些光亮,他身下的女子禁不住嬌/啼了出來。他低下了頭,銜住了那雙滴紅的唇,彷彿對岸的胡雅只是片荷葉。

少兒不宜,胡雅乖乖地埋下了頭,順帶捂住了自己的耳,心裡數著:一隻羊散步,兩隻羊□,三隻羊3P,四隻羊搓麻將。。。

月色正濃,直射在了荷葉上,露珠落了下來,岸的那頭,也總算是偃旗息鼓了。胡雅挪了挪幾乎和石頭融為一體的屁股,見了對岸,整理妥當衣裳的男女,相攜著離開了,當真是春/夢了無痕。

等到站起來時,胡雅才覺得腳下有些發麻,她咧著牙,在原地走了幾步。整個北廂房除了佛堂裡點著的燭光,不見多少光亮。

春風吹皺了一池的荷塘水,也吹開了身前佛堂裡虛掩著的窗,砰砰地作響。胡雅正想離開的腳步遲疑了,轉腳走進了佛堂。

昨日來時,她並沒有細心檢視佛堂裡的擺設,夜間到此一看,才覺得裡頭很是清簡。

一般的大戶人家,都會請了金塑觀音像,上等的香案供奉著,沈家主母的這件佛堂卻只是供了座靈巧的玉觀音,旁邊點著的也是些細芯燭。這個時辰了,也沒有侍女來檢視餘火,十寸來長的香燭只剩了寸把,今夜怕就要熄了。

風吹得蠟燭晃了起來,胡雅走到了窗旁,剛要掩上窗,身後的蠟燭突地熄滅了,佛堂中一片漆黑。

月光照進了室內,佛堂顯得分外清幽,熄滅的燭火味散了開來,卻沒有刺鼻的味道,反而帶了股淡香。窗合上的那一刻,胡雅看見了窗後掛著的一幅畫像。

用細細毛筆勾勒成的這幅仕女畫上,女子沒有珠釵花鬢,一襲料峭素衣,凝重的化不開的蹙眉,比黃花還憔悴幾分的黯顏。

“沈家的主母?”胡雅低問了一句,看著倒映在了薄薄的窗戶紙上的畫像。既然是的當家主母的遺象,為何被人如此隨便的掛在了窗旁,也不怕日曬雨淋糟蹋了。

畫像掛得有些高,胡雅踮起了腳來,手指摸到了畫像的頂端,卻是一片冰冷,她用力扯了扯,紋絲不動,一條。。。鐵鏈,再後頭。。。胡雅慌忙鬆開了手,畫像的頂端,被人用鎖牢了。

用一副鎖鎖一幅畫,手指那端的冷和腳底的寒竄在了一起,能在北廂房做這般舉動的,只能是沈老爺一人,清水城老奴的那句“聽說老爺對主母並不親厚,”這句話烙在了胡雅腦中,她有些發慌,忙走出了北廂房。

被胡雅掩上了的窗又開啟了,那幅被鐵鏈栓牢了的畫藏在了窗後,透著窗紙,遙遙地看著窗外。

胡雅慌忙回了西廂房時,張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