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一番了。”
他揮了揮手。
“這倒是一個主意。”波洛說。
“哦,你贊同?我想,這還沒描寫過吧?不過這適合寫成傳奇故事,我的朋友。我
們周圍的這些人,屬於不同的階級,不同的國家,有著不同的年齡。在定三天之中,這些
人,這些互不相識的人,相聚在一起。他們睡、吃在同一個車頂下,他們彼此都不能離開。
而三天一過,他們又都分道揚鑣,各奔前程,也許這一輩子再也不見不到了。”
“不過,”波洛說,“假如出了事故”
“哦,不,我的朋友”
“從你看來,這令人遺憾,我同意。不過讓我們暫且做這麼個假設吧。那樣,也許這兒
所有的人都會聯絡在一起被死亡聯絡在一起。”
“再來點別的吧,”鮑克先生說著,慌忙倒酒。“你真瘋了,我親愛的。也許是消化不
良吧。”
“確實如此,”波洛表示同意。“敘利亞的飯食,我的胃不太適應。”
他呷了一口酒,然後,往後一靠,若有所思地用目光把整個餐廳掃視了一圈。這兒坐著
十三個人,而且正如鮑克先生說的那樣,屬於不同的階級,不同的國家。他開始研究起他們
來了。
坐在他們對面一張桌子旁的是三個男人。他猜測,他們是單身旅客,這是憑著餐車侍者
的正確判斷,給分類安排在這裡的。一個身材魁梧、面板黝黑的義大利人正在興致勃勃地剔
牙齒。他對面是個瘦小、端正的英國人,他有著一張受過良好訓練的傭人的臉。英國人旁邊
是個大個人美國人,穿著一件花哨俗氣的西裝可能是個旅行推銷員。
“你一定會會大大成功。”他帶著很重的鼻音說著。
義大利人拔出牙籤,以便捏著它隨意地做手勢。
“當然,”他說,“那這(只)是我說的時間問體(題)。”
英國人朝窗外看著,一邊還在咳嗽。
波洛的目光繼續掃過去。
一張小餐桌旁,筆挺地坐著一位他從未見過的最最難看的老太太。特別的難看與其
說使人討厭,不如說令人迷惑。她筆挺地坐著。脖子上掛著一串很大的珍珠,看上去似乎不
大可能是真的。她的兩手戴滿戒指。黑貂皮外套向後推在肩上。一頂小小的、昂貴的黑色無
邊帽,和寧下面的那張焦黃的、癩蛤蟆似的臉,極不相配,顯得十分難看。
她正用一種清晰的、文雅的,然而十足專橫的語調,在和餐車侍者講話。
“你應該十分厚道,在我的房間裡放一瓶礦泉水和一大杯柑桔汁。你還得作好安排,今
天的晚飯我要清燉小雞另外要一點清蒸魚。”
侍者恭恭敬敬地回答說:“一定照辦。”
她莊重地稍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她的目光和波洛的相遇,她用一種無動於衷的貴婦人
的冷漠,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