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宣一拍桌子嗤道:“得了,還這麼多形容詞,說白了不就倆字:悶騷!”
成冰抿嘴悶笑,這話她原來也是說過席思永的。他跳上火車跟她來上海的時候,一個勁地狡辯自己只是一剎那腦子進水。現在想想那時候他竭力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也只有那時候的自己才看不清吧?
好在席思永現在坦白得多,甚至坦白得可愛,塞內加爾比國內晚八小時,他便算著時差,在他午休而她預備休息前打電話過來。雖然他遠在萬里,幫不上什麼忙,然而每晚能讓她有地方吐吐苦水,亦算是很值得安慰的事。
父親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才出院,季慎言陪她去接,十字路口遇到紅燈,看著眼前川流不息的車龍,季慎言忽輕聲道:“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女孩子。”
“嗯?”成冰微訝後笑道,“覺得如何?”
“不錯,很單純,你見過的,就上次車展時碰到的。”
“我記得……你的事務所裡有個助理,好像一直暗戀你……”
成冰尚未說完,已被季慎言截斷:“我現在明白,為什麼你寧願選擇只認識幾個月的顏宣,而不是我這個……陪你長大的青梅竹馬。”
成冰微怔,不自覺地跟著他問:“為什麼?”
“因為……如果你接受了我,就等於是對你和席思永那段感情的否定。”
成冰稍覺茫然,然而她馬上明白季慎言用一種隱晦的方式回答了她的問題。正午的烈日燒得大地都躁動起來,紅燈轉綠,後面的車按起了喇叭,季慎言這才發動起車子。到醫院門口時季慎言又低言道:“是我的一位當事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