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én心思走旱道,奴家初經此事痛得要死,該加價錢。”
李佑大笑道:“區區一點價錢值得什麼,你以後打響了這塊別家沒有的招牌,必是客人滾滾而來的,連喝yào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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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腳踩兩隻船
離開王老鴇家,李佑直接去了縣衙,在後衙將黃師爺從床上叫起來,告訴他巡按御史明天將調閱刑名案牘,後天要去縣學見生員,然後離開了。至於要不要驚動同樣已經睡下的陳知縣,或許還是摟著小妾睡的縣尊,也是師爺的差事,李佑是不會去擾人清夢。
出了縣衙,已是半夜時分,在外奔波兩日的李佑沒有興趣回縣公館睡冷被窩,便轉轎回家。他進了家門,正琢磨今夜鑽誰的熱被窩時,管家李四迎上來道:“老爺可算回來了,小的快支撐不住,尋思明日去喚老爺回家一趟。”
“家中有何事?”李佑問道。
李四苦笑道:“前前後後來了三四個親戚,個個都要見老爺,有三個已在前側院客房住下了。”
李老爺又問道:“都有誰?”
“第一個是老爺的族孫,一個是關姨娘的堂兄,一個是老爺舅家的表兄,這三位現都在府裡宿下。還有個拿著劉老巡檢的信來的,在主母那留下信先走了,據說是主母的族兄,明日還要來的。”
李佑聞言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來訪的親戚們真是門類齊全,本家、母家、妻家、妾家的一應俱有。族孫顯然就是考秀才考到一半的李正,關姨娘的堂兄就是巡檢司的關書吏了,舅家表兄應該就是舅父的長子朱書文,就是不知道劉家的又是誰。這些人具有同樣的特徵,全都是識文斷字讀書半吊子的人,顯然是衝著吏員名額來的。
頭疼啊,李巡檢體會到了,這年頭生兒子是多麼重要的事。什麼叫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沒有兒子的話家業就保不住,裡裡外外無數人會主動而又熱心的幫你惦記上。
好了,在這個敏感時刻,劉家和關家都牽扯進來,今晚鑽誰的熱被窩這個問題不用再研究了,必須是徹底置身事外的金姨娘那兒。
到了後院北廂房,從窗戶看裡面漆黑一片,估計金寶兒和小竹也是睡了。房門是閂上的,李佑便敲門,沒多久聽見小竹嘴裡含含糊糊的隔著門問:“外面是哪個?”
“老爺來查房!”李佑答道。
“呀!”小竹驚喜的輕叫一聲,開了門後一句話不說,猛得把老爺拉進來,手腳飛快的給老爺扒衣脫帽。
看著自己外衣被迅速扯下來,李佑有種要被弓雖。暴的感覺,“你這是作甚?”
“侍候老爺休息啊,一直不都是奴家幫老爺脫衣服嗎。”小竹說。
“不對頭,有問題。”李佑懷疑道,“寶姐兒為何不出來?”
小竹抱著老爺的衣帽笑嘻嘻說:“金姐姐怕在家裡吵到別人,到隔壁練琵琶去了,晚了知道老爺也不回家,就直接在那兒和李大姐一齊睡下。奴家在那邊沒地方便先自己回來住,沒想到等回老爺了。”
金寶兒和李媚姐一起睡?好機會啊,李佑心頭癢癢,恨不得這就穿牆過去來個三劈。
小竹更加用力抱緊老爺的衣帽,很可憐道:“老爺,奴家一個人害怕。”
李佑看看自己被小竹扒得半裸的一身,這樣出去有些丟份,無奈道:“老爺我今晚就睡裡屋了,你不許過來非禮老爺!”
老爺對我不是沒有心意,我要快快長几歲,小竹想道。
第二日起床後,劉娘子找到李佑,把劉老巡檢的信給了他。李佑翻了翻,老泰山無非是說他有個侄子,敏而好學,聰明機靈,願去縣衙當小吏,望賢婿提攜一二。
李佑又到了前堂,便見那三個遠近各不同的親戚都齊聚這兒候著他。叔爺、表弟、大人的一通招呼後,落了座李佑問道:“你們所為何來?”
李正和李佑關係最熟絡,搶先說:“小叔爺,您老人家在縣衙留出了空位,不能叫外人佔了去罷。侄孫我可是您的同族後輩,理當挺身而出,替小叔爺看護家業。”
李佑戲道:“好孫兒,你不去考學了?如今就差院試一關,過了這關就是我族第一個秀才相公了。”
李正很直白的說:“成了秀才又如何?難道還奢望中舉麼?秀才能只花幾兩銀子就買到俏婢麼?”
李佑啞然失笑,李正當初就很羨慕自己只用六兩就買下了小竹,這麼長時間了還對此事念念不忘。李正這孫子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秀才中舉比舉人考進士還難。考進士的會試基本上是十中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