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抓出來的是張啟瑞,但是這時的張啟瑞已經跟上一次看到他時完全不一樣了,他的兩隻眼睛變成了血紅色,嘴也歪了、鼻子也斜了,腦袋都變成了亂七八糟的形狀,就像一團被人隨便亂揉的橡皮泥。
樑棟突然身體一軟要往下倒,顯然是他兩腿中盤踞著的張啟瑞的魂魄在想回收。
我過來試圖用符紙阻斷靈魂的回收,可這一次卻輪到樑棟來阻止我了。討有見弟。
“別”樑棟衝著伸手大喊道,然後他向後倒在了他老婆的懷裡,任由著他雙腿漸漸失去所有感覺最後徹底坐在地上。而從樑棟身體裡遊離出來的半截靈魂也再次匯聚到了張啟瑞的腰上,將張啟瑞再次拼接成了一個完整的靈魂。
恢復完整的張啟瑞並沒有因此而平靜下來,不僅沒有平靜,他還變得越發瘋狂了。他張牙舞爪地吼叫著,甚至將脖子抻出將近一米長去咬徐悠。
我趕緊用力將張啟瑞摔在地上,同時左手也稍稍加了些力氣。
鬼魂是沒有呼吸的,不過窮奇的握力可不是讓鬼魂斷氣的作用,就像虎爺化身白虎刀的那一斬一樣,如果被窮奇抓散了,那魂魄也就灰飛煙滅永無往生之日了。
張啟瑞那膽小的本性似乎被這一抓給喚醒了,他突然驚恐地看著我並衝我不停地搖頭,嘴裡更是不停地說著各種求饒的話。
我根本沒搭理他,只是繼續維持著鎖喉的姿勢並用右手從百寶包裡拿出符紙在張啟瑞身邊布好了符陣,將它徹底困在裡面。之後我稍稍將左手鬆開了一點,不過這次我不會再犯之前的錯誤了,我根本不會給他開溜的機會,我的手始終抓在他的脖子上。
見我的手稍稍鬆開了一些,張啟瑞臉上的恐懼也消退了不少,之後他便再次衝著樑棟和徐悠露出了兇相,只不過這一次他不敢再衝出去對這兩口子又抓又咬了。
“張啟瑞你看著徐悠再告訴我一次你是怎麼死得”我對手裡的張啟瑞命令道。
“該死的人應該是她她是我的女人,可是她故意離開我然後跟了樑棟這個王八蛋還有樑棟,你已經得到一切了,你什麼都有了,為什麼要還什麼都跟我爭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去搶徐悠回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死是你害死我的,是你”
在他大喊這些話的時候我眼前的一切瞬間發生了改變,雖然還在這個房間裡但房間裡的人卻只剩下了張啟瑞和徐悠。張啟瑞手裡拿著刀在威脅著徐悠乖乖就範,而徐悠則在不停地掙扎著,這一切都跟徐悠跟我說的一樣。
我站在一旁靜靜地將整個過程看完了,但我並沒有著急結束通靈,因為我很想知道那個戴眼鏡的大師到底對張啟瑞做了什麼。
等了好久那個大師終於出現了,他跟徐悠描述的模樣完全一樣,他戴著無框的眼鏡,穿著休閒的短袖襯衫,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在進屋之後他也如同徐悠說過的那樣來到了地上那灘血的旁邊然後探出兩指在血跡上輕輕觸碰了一下。
就在這一瞬,我感覺自己的眼睛好像被這兩根手指給用力捅了一下似的,我“啊”地驚呼了一聲,然後趕緊用右手捂住了眼睛並輕輕地揉了幾下。等眼睛的疼痛漸漸消失了我才將右手拿開並睜開眼,不過通靈已經被強制結束了,我再一次回到了張啟瑞的公寓裡,周圍依舊是徐悠和樑棟。
張啟瑞還是那副要吃人的嘴臉,我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脖子讓他徹底老實下來,然後便問了他一下是怎麼認識那個大師的,那個大師又告訴給他一個什麼咒,另外他死了之後還會變成還魂屍又是怎麼回事。
在我的武力逼供之下張啟瑞自然不敢反抗,他乖乖地回答說他跟那大師是在一個酒吧裡認識的,他有次被同事幾個妹子叫去夜店當“保鏢”,他對此十分不爽卻只能一個人喝悶酒,就在這個過程中那個大師出現了,他也把自己所經歷的種種都告訴給了那位大師。
那位大師聽後立刻問張啟瑞想不想改變這一切,想不想報復一下他最痛恨的人。
張啟瑞自然想了,所以就衝大師點了點頭。
這位大師立刻告訴給了張啟瑞一個咒人遇到劫難的法術,而且他還給張啟瑞一種藥,說只要張啟瑞吃了這種藥再和看中的女人發生關係,那麼這個女人就會死心塌地跟著張啟瑞。
章 592、咬人狂
一隻被我牢牢擒住的鬼是不會撒謊的,而張啟瑞所說的話則向我清楚地說明了隱藏在這起命案背後的另一個謎團。
那個眼鏡大師根本不是在酒桌上遇到的張啟瑞,他也不是一時口誤說錯了咒語,他甚至還給了張啟瑞一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