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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部分

說服了長公主,形勢當然會有些變化。變化成什麼樣子,李佑只能說走一步看一步,不敢確定會變得更好,但總不會更壞了。

如果買下這家快歇業的大煤鋪之後,形勢能夠變好,那豈不是大賺特賺?

話雖這麼說,但…李佑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早知如此,今天便不找朱部郎當中間人了,直接想法子與林駙馬會面更好!眼下要是沒有第三者在場就好了!

如果朱部郎親眼看到他興高采烈故意買下這間快歇業的鋪子,然後過一段時間突然風向大變紅紅火火,從商人角度來看是很正常的操作,但會讓朱部郎這個文士好友怎麼想?趁人之危、見利忘義、欺瞞詐騙等等這些帽子是跑不掉了。

若無第三人在場。便可以隨意怎麼辦,別人不親眼見到也就不會有什麼多餘的想法。一件事情,親眼所見和傳言耳聞,對人的思路影響往往是不同的。

聽到林駙馬憤然提出的要求,朱部郎不禁暗暗皺眉,這似乎有些偏激,真是大少爺脾性有發作了。

買賣的事情本就是有賠有賺的,哪能將責任都推到李佑頭上去。再說李佑當初也是代表官府,為的是公事,並非故意要如何整治泰盛煤鋪。現在把爛攤子硬推給李佑,這好沒道理。

朱部郎又側頭看向李佑,見李大官人停杯不語,十分糾結苦惱,便猜道這李佑是不願意接手的。

他笑了笑。對林駙馬道:“林賢弟,依我看來。這樣不妥當。你還是把話收回去罷。”

李佑聞言心念一動,連忙跟隨著說:“這家煤鋪眼下只是低谷,遲早還得紅火起來,駙馬何必如此喪氣。”

李佑不說話還好,這李佑一說話又讓林駙馬產生了沒來由的惱怒,分明就是他把好端端的鋪子攪黃了,現在又來說沒用的便宜話!

本來林駙馬只是隨口發洩幾句。現在則較了真,對李佑冷言冷語道:“既然遲早要紅火。那你為何不買了?我也不多要,只須五千兩銀子就便宜賣給你!”

李佑急道:“君子不奪人所好。駙馬要三思,不可衝動行事!”

說得都是漂亮話,遇到真格就退縮!林駙馬邊想邊逼問道:“方才是誰說願意負責,難道這麼快便言而無信?”

“錢財乃身外之物,林賢弟不要這般逼人太甚,且平心靜氣。”朱部郎對林駙馬勸道。

李佑被林駙馬質問的啞口無言,趁著朱部郎勸說的工夫,在一邊唉聲嘆氣。

被朱部郎勸了幾句,林駙馬只管冷笑,又對李佑譏諷道:“無論準與不準,怎麼不說話?”

只見得李大官人猛然起身,白皙的臉龐漲幾分紅潤,咬牙從懷中掏出幾張紙狀物,用力拍在桌子上,高聲道:“這是五千兩銀票!駙馬儘管拿去,煤鋪我要了!”

這五千兩可不是小數目,相當於常人兩百年的收入了,年輕人真是衝動受不得激…朱部郎很是吃了一驚。他待要說什麼,又見李佑對著他擺手,狠狠的說:“朱兄勿勸,我意已決!林駙馬不會只是為了嚇唬嚇唬我罷!”

林駙馬真沒想到李佑居然隨身帶著五千兩銀票,還當場拍了出來對著他叫囂,驚訝之餘忽然也激動起來。

比狠誰怕誰?他也站起身,對外面叫道:“店家拿紙筆來!”

眼看雙方越鬧越大,勸也勸不住,攔也攔不住,朱部郎以手加額,無可奈何的長嘆不已。

店家拿了紙筆,林駙馬行雲流水三下五除二的寫了契約,對李佑道:“你敢簽押麼!”

“有何不敢!”李佑斬釘截鐵的說,接過筆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林駙馬便又將契約遞給朱放鶴道:“煩請朱兄作保!”

朱部郎執筆苦笑,“你們終歸要反悔的,到那時,為兄我少不得還得將你們請在一起說和。”

立約雙方和保人都簽押過,還得拿到官府去用印才能生效。李佑豪氣干雲的說:“駙馬今晚便可將銀票取走!契約我拿著去宛平縣蓋了印,回頭你這份送到駙馬府上!”

“那便一言為定!到時候,我便叫來人將店鋪地契屋契都捎給你!”林駙馬毫不猶豫的說。

三人就此作別,林駙馬得意的先走了。雖然他有點小小的後悔,這十幾年的產業說賣就賣有點武斷,但再不賣只怕五千兩都收不回來。五千兩銀字,也夠他花一陣子了。

朱部郎臨別時對李佑道:“駙馬本是個拗脾氣的人,你跟著他胡鬧什麼。”

李佑攥著契約,咬牙切齒的答道:“雖說君子不奪人所好,但駙馬苦苦相逼,將過錯都抱怨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