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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突然辭工了。她在風華娛樂城做了四年,自從娛樂城開工以來就在這裡工作。”

“辭工了?知道她的住址嗎?”

“不知道。這裡做事的人從來不公開自己的來歷,崔同志你要知道做她們這一行的守口如瓶對自己有好處。”

“坐檯小姐?”

“她不坐檯,聽說她蠻清高的,不過有人說她被人包養了。”

“啊?”老崔的耳朵豎得老高:“包養她的人是誰?”

“查這個有點難度,錢得付高點。”

“知道知道。你只管去查,線人費少不了你。”

“有崔同志這句話我放心了。你什麼時候過來?”

老崔看了看錶,計算一下自己到市區需要的時間:“傍晚的時候應該能到。”

“我在老地方等你。”對方先掛了電話。

老崔本打算直接撥打柳下溪的電話告訴他新的情況,抬頭看前面的路,一個女孩子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肩上斜挎著一個棕色的女式皮革,長長的劉海擋住了眼睛,身穿紅白格子小襖下身是條土黃色的褲子,腳下一雙草綠色的帆布鞋,腿短上身長,要多土氣就有多土氣。

老崔迎了上去:“你是張婷婷吧?”

女孩子彷彿受到驚嚇似地抬起頭來,額前的劉海顫動了,她的眼睛居然是半月型的……可惜臉上的雀斑破壞了還算端正的五官。她張了張嘴,那眼神活象老崔是一個壞蛋,讓老崔很洩氣啊。

“是不是啊?”老崔不耐煩地追問道。

“我,我是。”對方有點結巴了。

“怎麼才來?比起李風英說的接班時間,超過了整整一個半小時,我很忙的。”老崔不客氣地訓道。

“我,我有事,昨天,昨天我跟英子說過了。”對方喃喃道。

老崔揮了揮手:“這事先不管了,我有話問你。啊,忘記告訴你了,我是警察。”向她出示了警員證,然後掏出死者的相片來問她:“見過她沒有?”

張婷婷仔細看了一下,搖頭。

“看仔細一點,真的沒有?”老崔極具威嚴地盯著她看。

張婷婷心一慌,手上的相片落在地上:“沒,沒見過。”

“你怕什麼?”老崔惱火地彎腰拾了起來。

“沒,沒怕。”張婷婷的聲音更低更細了。

“李風英說過:大約半個月前,相片上的女人買了兩張票來到這裡。跟她一起來的男人坐在車上沒下來,一輛白色的車。後來她下班了,你接她的班在這裡有沒有看到他們離開?”

張婷婷抬起頭來,鼓足了勇氣說了一句替自己辯白的完整話:“我只注意進來的人不注意出去的人。”

“……你跟死去的老王熟不熟?”

“老王?”張婷婷眼睛彎了下來,眯了眯,聲音極低地道:“他被人打了。”

“啊?”老崔連忙把口供記錄本掏出來:“說說怎麼回事?”瞧著張婷婷一副受虐待的小媳婦樣兒,覺得自己應該把說話的語氣放低一些安撫她道:“不用害怕,我是警察不會害你的。把你知道的事說出來,咱們就是朋友了,你幫了我這一次,以後有事可以找我。給,這是我的電話,到了北京遇上事兒只管找我。”

他的聲音變低,大有讓人安心的功效,張婷婷害怕的心情得到緩解,於是慢慢地哆嗦著嘴含著淚花道:“大約在半個月的樣子,我去裡面開啟水,看到老王揪著一個女人的頭髮在發火罵人,有一個男的拿著一塊石頭朝他後腦砸過去。老王當時倒在地上,我跑了過去。那一男一女立即跑掉了。老王的後腦出了一些血,當時醫務室也沒人在,老王要我不出聲,說是不想讓他老婆擔心,跟我說不要緊的。我一直有些擔心,第二天見到他還問他要不要去醫院,他說沒事了。想不到過幾天他就死了。我一直在想,他的死是不是被人砸了那一下造成的……”

老崔嘆了一口氣:“那對男女記得他們的樣子麼?”

“女的頭髮很長,沒看清她的臉,男的戴著一幅大墨鏡,瘦瘦的高個子。那天,風景區裡沒幾個人值班,喊人也沒有人來。”張婷婷一副悔恨的樣子。

老崔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這事怪不得你,誰也料不到的。這事你告訴過別人麼?”

張婷婷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沒,沒有人問,我,我就沒說。”

“……在玉蘭花林發現死人頭的前幾天有陌生的人出入麼?”

張婷婷搖頭:“這種話前幾天有警察問過。我真的沒注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