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面對殺人毫不慌亂的,我不信你真的是祁連山墨家馬幫幫主的侄女。”
蘇落驚掉手裡的銅錢,此人果然厲害,怪不得臨來之前師父千叮嚀萬囑咐,穀梁家唯一需要她費心對付的就是穀梁鴻,當時她還想,一場沖喜而已,也就是一樁生意,一個願意買一個願意賣,無需如臨大敵,眼下看看,真的要謹慎了,畢竟墨宗訓誡規定,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洩露自己的身份。
“阿嚏!”她又恰到好處的打了個噴嚏,以此表明掉了銅錢與驚懼無關,與噴嚏有關,然後瞬間恢復平靜,彎腰拾起地上的銅錢,努力把周身的水分往眼部趕,最後終於哽咽道:“墨家馬幫徒有其表,類如草臺班子,有人需要馱運貨物,舅舅便東家走西家竄,攛掇一些人運送,我隨著舅舅長年累月的餐風露宿,雖不是刀光劍影,卻也是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看淡了各種各樣的事,原來大叔喜歡那種見了螞蟻都會咋咋呼呼的女子,非我這樣處變不驚的姑娘,所以,所以你才不告而別嗎?”
她演技更為精湛,縱觀整個墨宗就是一座梨園,坑蒙拐騙偷這都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表演。
“你言過了!”如此反問讓穀梁鴻不寒而慄,他怒斥一句,不敢再看蘇落,逃也似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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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章 滅口
隔牆有耳,隔窗有眼,穀梁鴻前來蘇落房間已經收入徐娘眼中。
此婆子天生特工料,習慣了窺探窺聽,她更是鄭氏一條忠實的狗,除了主人誰都敢咬,甚至不用鄭氏吩咐,憑藉靈敏的嗅覺她就知道誰想那啥、誰又想那啥、誰更想那啥,蘇落和穀梁鴻重逢時彼此驚訝的目光被徐娘及時捕捉,於是留心監視,果然,狀況來了,當家老爺居然三更半夜進了兒媳婦的房間,徐娘急匆匆來找鄭氏,每日打一兩個小報告,這是她最基本的工作,並兢兢業業,十幾年如一日。
夜深,鄭氏未睡也是卸了妝倚在床頭靜思,家裡僅有卓文一個兒子,作為夫人,她有義務和責任讓穀梁家這棵大樹枝葉繁茂,於是多次建議穀梁鴻再納妾,無論真心還是假意,場面上的事她必須做,卻都被穀梁鴻拒絕,出乎意料的是,穀梁鴻這次外出回來,甫一見面便一反常態的說,他可以考慮納妾之事,而吃完晚飯再去和他商量,東街劉裁縫的女兒西街馮獸醫的閨女都不錯,他又嚴詞拒絕,飯前飯後,穀梁鴻翻雲覆雨讓鄭氏莫名其妙。
門不敲而開,鄭氏知道一定是徐娘,除她之外沒人敢如此放肆,即便是穀梁鴻大駕光臨,也會當當幾下。
“這麼晚了,何事非得現在告訴我?”
徐娘來到她床前,雖然見過無數次鄭氏素顏,但每次她一卸妝後徐娘都會感覺慘不忍睹,臉上的贅肉下垂,毛孔粗黑,和穀梁鴻比肩宛若母子倆,這個時候徐娘一定會想,若自己是大夫人
這個假設她想了十幾年,也就只能看著穀梁鴻的背影意淫罷了,急忙收了心思回答鄭氏道:“適才老爺去了那個丫頭房裡。”
鄭氏一個激靈,呼哧坐起,發現眼前站著徐娘,她再貼心終究是下人,於是立即恢復常態道:“徐娘,我當初帶你嫁過來,就因為你是個不多事的人,這是穀梁家,老爺去哪裡都正常。”
徐娘深知鄭氏的為人,三從四德,處處維護穀梁鴻,那是絕逼的愚忠,但更知道她心裡非常在意穀梁鴻對其他女人的態度,鄭氏每每都是口不對心,是以徐娘道:“可是,老爺和蘇落那丫頭初次見面,她居然喊老爺什麼大俠,不知為何,奴婢感覺老爺和那丫頭事先認識。”
僅你感覺嗎?當鄭氏腦殘嗎?當她純潔如一張白紙嗎?鄭氏當然看在眼裡,只是她必須維護穀梁鴻,這不僅僅因為穀梁鴻是她的丈夫,更因為穀梁鴻是整個穀梁世家的擎天柱,他風光大家都風光,他倒黴所有人都跟著倒黴,一個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全憑穀梁鴻支撐,自己是夫人,必須做賢內助,是以斥責徐娘道:“一口一個丫頭,她是少奶奶,你幾時學會尊卑不分了。”
徐娘急忙躬身,“奴婢知錯。”
鄭氏又道:“你記住,老爺做事向來有分寸,毋需你擔心,快去歇息吧,卓文今晚居然破天荒的吃了一碗粥,說來這個蘇落真是我穀梁家的福星呢,本來一場沖喜我沒當真,如此看來,必須把她留下,明日一早,按正常的禮儀走,讓她正式見過老爺和我。”
正常禮儀,就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