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離去了。
“柳湘雲,你生前佔盡了老爺的寵愛,好不容易眼看著你死了,居然你這被關在那小院子裡好幾年的女兒卻得到了老太爺另眼相看!”中年女子雙手握拳,猛一使勁,長長的指甲染著鮮紅的蔻丹,深深地扎進掌心,微微滲出絲血跡。
可這中年女子卻好像根本沒有感覺到痛,狠聲道:“你以為你死了,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了結了嗎?做夢!你死了,就讓你的兩個女兒繼續為你還債吧。”
說到這,突然又頓住了,中年女子陰森森地笑著,像和誰聊天一樣說著:“嘿嘿……不過這次可不怪我,誰讓那死丫頭不安份呢你那個小女兒,我總是看不透她呢,她讓我覺得可怕!這南寧皇朝的太子爺深受皇寵,將來必定是要登基的,我得想法子送女兒進宮去。哼!可當今太子爺才剛滿十一歲,我那女兒年紀卻是大了點,若以年紀來說嘛,你那小女兒倒是正合適。如今……若你那死丫頭討了老太爺的歡心,我女兒還怎麼辦?所以嘛……不怪我,真的不怪我!呵呵……”詭異的低笑聲在漆黑的屋子裡迴盪……
此時,主宅後的惜雲居內,一片靜謐。
凌雲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熟睡,也許是夢見了什麼,嘴角勾著一抹暖暖的笑意。
那日,與爺爺見了面,讓玉露去領了銀子。雖說禁足令已經撤了,可凌雲並沒有立馬就去找鋪子,也沒有去過主宅,只是一直呆在惜雲居按照自己的作息時間表忙碌著。有時也在書房想想畫畫,倒也多設計了一些適合不同季節穿著的旗袍。這些旗袍顏色各異,款式也不盡相同,但卻沒有一件是火紅色的。
她聽惜娘說起老太爺過不了多久便該辦大壽了,心想:“我身為孫女兒,爺爺又那麼疼我。肯定是得花不少心思去想該送什麼賀禮,能讓爺爺好好高興高興。等爺爺生日過了,再去辦那開服裝設計店的事。”
這日,凌雲在書房看著窗戶思考究竟給爺爺送個什麼樣的壽禮。這老太爺肯定不會喜歡那些舞啊琴啊什麼的。倒是自己的字,爺爺還挺讚賞,看起來想必可以從“字”方面下手,可光是送幅字畫,在酒席上沒什麼看頭,又感覺沒什麼新意,也少了些心意。
“哎……到底送什麼好呢?”凌雲拉過木椅,縱上去蹲著,半趴在書桌上左手托腮,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面,看著白淨的窗紙吶吶自語,“這字,若是配上舞自然是好看的,可還是不夠新啊怎麼辦好呢?”
忽然,玉珠一蹦一跳地從窗外快速閃過,那活潑的身影投影在白淨的窗紙上,有點像前世看到過的皮影戲。
凌雲一見,靈機一動,茅塞頓開,笑了起來:“哈哈,有了!以鞭舞配上投影的方式,讓墨跡從內向外滲出去形成字。爺爺那麼喜歡看我舞鞭,在他老人家壽辰上,我用鞭法融合舞蹈,再加上‘皮影戲’的方式,也算得上是個新奇節目了,爺爺看了肯定高興!配舞的伴奏嘛,就讓玉露去安排府內的樂師按我的意思練練便是。不過這投影的字是反向的,那可就得趕緊練了。”不管怎麼說,送給爺爺的壽禮總算是有了著落,接下來幾日加緊練習就好。
接下來的幾天裡,凌雲先是練習好了寫“反字”,緊接著又結合自己的鞭法自創了一套鞭舞,也讓惜娘去問凌府總管,根據自己的要求定製了幾幅木框裝架的白綢布。過了兩天,想著自己身子太嬌小,怕到時候站在平地上跳鞭舞不太好看,又讓玉珠出府去買了個大鼓,準備站在大鼓上表演。
凌雲站在屋內,看著玉珠讓人幫忙一起抬回來的紅漆大鼓,總感覺還是差了點美感。想來想去,又找來些紅綢給大鼓做了件“荷葉裙”,上鼓沿的一週更墜了些金色小銅鈴鐺,站上去蹦了幾下,試了試,每一次跳動都會帶起一陣低沉又悠揚的銅鈴聲,這才滿意地和玉珠一起將裝飾好的大鼓抬到屋角去了。
道具都準備好了,倒是自己不可能隨便穿件衣服就去表演啊,別搞得自己這個最重要的“道具”反倒還不如那精心裝扮後的大鼓了。凌雲想著,又跑到書房去考慮了半天,終於畫出幾張設計圖紙,分別是紅中帶金的燈籠衫、燈籠褲這一套鼓舞演出服的圖紙,火紅色毛皮小靴的圖紙和金色的演出手套圖紙。
凌雲想了想,這些需要注意細節的事,還是交給玉露辦放心些。喚來玉露,讓她出府去找相應的店製作,並囑咐玉露務必要求那些店家在三天內將這些東西製作好。玉露接過圖紙一看,直說:“五小姐穿上這些,肯定美得像小仙女一樣!”
凌雲只是笑笑,催了她快去辦。這好不好看,還得到時候才知道呢。接著又去練了一會兒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