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我膽子小,還是避一避的好。”
孫氏溫和地笑了聲道:“夫君不說我也知道,夫君是不想給平郡王和平郡王妃添麻煩,徒惹猜忌。不然聖上也並不會就這麼放夫君回鄉。”
魏摯揚拍了拍她的手笑:“也是借了你的名義。”
魏摯揚言說是妻家岳母染恙,他陪妻子回鄉侍疾。聖上以孝治天下,魏摯揚這樣的請求他自然批准。這是一層。另一層也確實如孫氏所說,是為了避忌平郡王與平郡王妃。
平郡王妃乃是魏摯揚養母親妹。雖比他還年小好幾歲,但魏摯揚仍要恭敬稱呼她為一聲“姨母”。這是從輩分上說的。從身份地位上來說,平郡王妃是皇家媳婦兒,那也是他魏摯揚必須仰視的。
仔細算起來。平郡王妃也是整個家族中,地位最高的人了。
平郡王爺不參政事,算是個閒王。但他的聲望在民間很高。因他不喜政事。只鑽研詩詞歌賦等風花雪月的浪漫之事,皇帝對他甚為放心。只不過在這立儲的重要關頭,平郡王爺也脫不開被人拉進這一池渾水裡邊兒。京中與平郡王妃有關係的人不在少數,這段時間上魏家來的人很多,魏摯揚也是煩不勝煩,索性尋了個理由,攜妻帶子返鄉避上一陣為好。
馬車行得很穩。魏摯揚長子次子坐在另一輛馬車中,小女兒正在角落睡得很熟,鬢角微微滲汗。孫氏拿了帕子輕輕拭了她額角的汗,端坐在了魏摯揚身邊,低聲詢問道:“夫君,我們這次回去,什麼時候回來?過完年再回京聖上可否會怪罪?”
魏摯揚擺手笑道:“御醫院中太醫不少,有醫正在前方頂著,我不過是個醫師,有我無我都沒多大差別。到了鄉中先看看朝堂局勢,若還是劍拔弩張,境況不明,我再上個摺子,說岳母病情未痊癒,暫時不敢撇下岳母孤身回京,聖上重孝,也不會苛責於我,罰些俸祿便也算了。”
魏摯揚拉了孫氏的手嘆道:“只是借用岳母身體說事,實在是有些愧對岳母。”
“娘一向喜歡你這個女婿,你拿她當擋箭牌,她不會責怪你,反倒會高興。畢竟此次回鄉,你打的是給娘侍疾的幌子。”孫氏聞言笑了笑,拿起蒲扇給魏摯揚扇風,扇了會兒又探下身去給女兒扇風,聽見女兒發出一聲嚶嚀,孫氏不由笑了笑。
“說起來,我與你這門親事,從一開始便是我娘極力求來的。我也很是想念她。”
魏摯揚摟了摟孫氏的肩,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蒲扇道:“我來。”
他一邊給女兒打著扇,一邊輕聲與孫氏說道:“岳母向來待我如親子,我對她也是發自內心的尊重,這些年我在京中,除了逢年過節捎些禮回去,也沒在她跟前盡過孝,實在是慚愧。岳母只有兩個女兒,你妹妹雖然嫁得近,但到底缺了你在身邊,也不得不說是個遺憾。這次回去我們就好好在岳母跟前侍奉她,我也會盡量拖著回京的日子。”
孫氏眼眶微溼,點頭道:“好,多謝夫君。”
“你我夫妻,何必那麼客氣。”魏摯揚含笑拍了拍孫氏的手,夫妻二人一時之間有些靜默無語。良久孫氏輕聲道:“此番回去,還要去看看五姑姑。”
“那是自然。”魏摯揚淺笑道:“五姑姑是我學醫時的啟蒙恩師,若沒有她的教誨和督導,我也不會考上御醫院做了一名醫師。也是五姑姑跟我說,讓我不要太鋒芒畢露,免得惹了人眼紅,反而在杏林界混不下去。”魏摯揚嘆道:“娘也曾經跟我說過,我年紀輕,出風頭之事定不能做,但總不及五姑姑說得直白,五姑姑是給我定死了規矩,到了御醫院絕對不能和各位主位娘娘有什麼牽扯,被任何一位主位娘娘拉去了她的陣營,我就絕對不能保證自己能明哲保身了。”
“五姑姑雖然沒有進過御醫院,但這些事情看得很是清楚。”孫氏點頭道:“如今五姑姑仍舊是在藥堂中做事,你也不用憂心,回鄉定會見到她的法外特工最新章節。”
趕了一日的路,魏摯揚一行人入了客棧歇一晚。三個孩子被帶下去洗漱休息了,孫氏也伺候著魏摯揚散發沐浴,夫妻二人穿著清涼,開了夜窗迎著涼風納涼。
孫氏坐在一邊椅子上撐著手肘看著立在窗邊的魏摯揚,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她也覺得很是滿足。
他們夫妻之間沒有轟轟烈烈的感情,不像魏摯揚的山子哥那樣,追那海家女海盜整整追了三年,才連人帶娃一起追了回來,鬧得李家雞飛狗跳;也不像魏摯揚的小舅舅那般,坦蕩地將京中飽受非議的柳家千金堂堂正正娶進家門,惹得京中一片譁然。他們就像世間大部分的平常夫妻,小時因為兩家父母關係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