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是出嫁了。也不會跟你住一塊兒。”
現在想想關妤妝還會發笑,那時候娘安了她的心,如今這麻煩卻還是時不時要來擾上一擾。她是沒什麼,不搭理就成。只是苦了青巖哥哥。
“你就不能想個招讓她安安分分的?老這樣往孃家跑,人家韓家的面子往哪兒擱?”關妤妝輕輕靠在薛青巖懷裡說道:“韓家哥兒脾氣雖然好,也架不住她這般上躥下跳的。狗急了還跳牆了,我真怕哪天韓家哥兒把她給休了。到時候什麼面子裡子都沒了。”
薛紫蝶出嫁好幾年,懷過兩個孩子,但都被她自己給折騰掉了。關妤妝的五姑姑給她看過身子,說是以後想要再要孩子怕是很困難。韓家子嗣雖然不算單薄。但韓家哥兒總不能膝下無子,這幾年韓家哥兒納了兩個妾延繼香火,薛紫蝶當然也鬧。韓家也是烏煙瘴氣的。韓家哥兒再好的脾氣,經過這幾年薛紫蝶的鬧騰,怕也給磨滅地差不多了。
“話說回來,為什麼公爹和青巖哥哥你都不待見她呢?”關妤妝好奇問道:“到底她也是公爹的女兒,是你的妹子,就算不是一個孃胎出來的,也是有血緣關係在裡頭。難不成就因為她是個庶女?”
薛青巖閉了閉眼。低嘆一聲:“這其中有些隱情,涉及到長輩的陰私,我不能跟你說,你也別多問。”
關妤妝眨眨眼,點了點頭:“好,我不多問就是了。”
薛青巖笑了下,緩緩道:“她這模樣,也是從小就被慣出來的,只能說教她的人沒把她給教好。我跟父親也就隨她自生自滅,不差她吃穿便不錯了。”
“那她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韓家也不可能由著她一直胡鬧下去……”關妤妝道:“外邊人都說,韓家沒休她,看的不還是你的面子。要是你不在中間礙著,韓家肯定早就把她休掉了。坊間傳言不可全信,卻也不能就認為是空穴來風,她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咱們是不是給公爹婆母去封信,問問他們怎麼處理?”
薛青巖摸了摸下巴:“咱們出來玩兒,你還老掛記著不相干的人的事兒。”
“哪兒不相干了,她這會兒還在家裡住著呢。”
關妤妝輕拍了他一下,頓了頓問:“對了,她生母呢?”
薛青巖頓時皺了下眉:“提她做什麼?”
“早些年聽說那位姨娘被送回京中去了,後來老太太沒了,她就一直在佛堂裡祈福,為老太太誦經。我想著,那位姨娘既然在佛堂裡待了這許多年,多少也懂些佛理,又是她親孃,讓那位姨娘回來勸勸她,說不定有些效果呢?”
薛青巖默然了半晌方才在關妤妝的凝視中輕聲道:“這事兒你也別想了,那位姨娘早就沒了。”
“啊?”關妤妝頓時愣住。
“這事兒你知道就行,也別跟誰提。”薛青巖淡淡地道:“本來也是無關緊要的一個人,父親沒擱在心上,我們也就裝作不知道。”
“可是……”到底是一條人命,關妤妝心裡頓時覺得有些陰森森的。
薛青巖摟住她,沉默良久方才輕聲道:“她不是什麼好人,你也不用替她覺得惋惜。當年母親讓人送她回京,路上她染了風寒,沒到京裡就去了,這個訊息傳回來的時候,父親聽到了,就只說了一句‘知道了’,半句別的話都沒提。”
“那……紫蝶也不知道?”關妤妝忍不住問。
薛青巖道:“大概不知道吧,可這些年她沒親孃,不也活得挺好的?至少沒了她親孃,在薛府裡她就是大小姐,母親是繼室,不苛待了她,我們家子嗣單薄,在旁人看來,她與嫡出無異。你也知道她向來愛慕虛榮,別人稱她一句薛大小姐,她心中只覺得美,哪還會想得到她親孃如何?”
仔細想想,好像這些年真的沒聽她說她親孃如何。關妤妝想了片刻道;“那也不能讓她這樣過下去,這要讓韓家真寫了休書,那……”
“改日我去找韓斌談談。”薛青巖道:“他人不錯,對我也還算敬重,我說的話他應當能聽進去幾分。”
關妤妝還待要說話,薛青巖傾上前去摟住她的腰身,嘴唇貼在她唇角呢喃:“妤妝,我也算是忙裡偷閒陪著你去莊子上避暑,你能別一直提旁人的事兒嗎?嗯?來,先叫我一聲好哥哥聽聽。”
關妤妝頓時紅了臉,趕緊偷偷摸摸地撩開車簾往外瞄,見馬車旁邊兒沒人靠近伺候著,方才鬆了口氣,伸手輕擰了他一把:“我有哥哥,才不叫你哥哥呢……”
“單就是今兒就叫了好幾回了……”薛青巖輕笑一聲,嘴唇移中準確地印上她的紅唇,輾轉碾磨吻了許久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