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拜訪張度遼,德謀還去不去?”張奐曾任職於度遼將軍,故此皇甫岑有此稱呼。而且張奐同太尉段熲昔日曾與張奐有過分歧,甚至都到相互攻殺的地步,程普既然是段熲的崇拜者,不知道會不會不喜張奐。
“度遼將軍?”程普看著皇甫岑那悵然若失的表情,不由得搖搖頭,惋惜道:“可惜,可惜。”
“可惜嗎?”皇甫岑用力的一拍馬臀,策馬而去,只留下淡淡的一句疑問。
程普一怔,駐馬遙望,縱馬狂奔的皇甫岑,一時間百感交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呵呵。”坐在囚車之中的劉基,搖搖頭,看似漫不經心的調侃著:“假佐此人,心比天高,你我都恐不及。”
“呃?”程普轉目遙看不語。
“壯士西去投軍,不過就是為了尋得一時功名。”
聽劉基此言,程普點點頭。
卻見,劉基目不斜視,目光轉向之地盡是皇甫岑的背影,淡淡道:“明主盡在眼前,壯士何必又要捨近求遠?”
劉基這話,聽在程普心中卻是一顫。
“湟中義從,武威段熲,敦煌張奐,安定皇甫,他們已經老了,沒有精力在上疆場了,大漢是該要換一換血脈的時候了。”
“劉大人你是說假佐有投軍報國之心?”程普左思右想,回味了這兩日同皇甫岑的交談,搖搖頭,否定道:“劉大人恐怕多想了,我觀假佐無心入仕。”
劉基拿起自己手中的酒壺,朝著遠處的皇甫岑微微一抬,像是在敬著老朋友酒水,笑道:“不論假佐現在是否心思在功名利祿之上,只要他除去過去的陰影,就是他展翅翱翔之時。”
劉基說得信誓旦旦,程普卻聽得迷糊。
劉基看著在那裡發呆的程普,笑著調侃道:“壯士不瞭解軍人,他皇甫岑既然生在軍人世家,那他這一輩子都註定了脫離不了家庭的束縛,包括向漢之心。”
程普目光有些凝滯,劉基那些話沒有全部聽進心,但是那“軍人世家?”四個字,卻是讓程普不得不在把頭轉向皇甫岑。
“涼州三明,安定朝那皇甫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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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自己還是靜下心來,慢慢的寫,才會找回那種蒼涼之感。所幸,這章個人還是很滿意。
另外,誰能告訴我馬&;良&;駿為什麼會被河蟹?
………【第十四章 弘農張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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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農。
弘農郡治所,是西漢時漢武大帝在函谷關附近設立的弘農縣,漢末三國以來,弘農每每都會走出良臣猛將,也大抵是因為弘農地處要塞,又離東西兩都很近,許多門望族皆在此處的原因。比如弘農楊氏,即便是在後世天朝年間,也大大有名。上文曾經提到過的司空楊賜也是出自於弘農楊氏。
但張奐本人和他的家族卻不是弘農人,他原本是敦煌淵泉人,表字然明,其父張敦,曾任漢陽郡太守。早年求學太尉朱壟,後屢立邊功,一度調任中央,曾上書要求舉家遷徙弘農,才有弘農張氏一說,但後來卻因太尉段熲排擠,辭官而去,歸於弘農老家,頤養天年。
歷經兩個月,當囚車行至邙山北岸之後,皇甫岑使錢,先讓兩個官差在此地停留數日,兩個官差吃了皇甫岑的好處,聽皇甫岑提及時日不長,並不耽誤行程,隧點頭同意。
皇甫岑則同程普繞道而行,去弘農拜訪張奐
說起這位涼州三明之一的張奐,皇甫岑本人雖然沒有見過他,但是皇甫岑的家卻是與張家有很多淵源。
只不過這些,程普卻是不清楚。
古時,拜訪他人府邸,是要遞交拜帖的,只不過,在東漢時被稱為名刺,上寫姓名和年齡等等內容,格式什麼的也有專門的規範,但是皇甫岑這個人向來行事不羈,也沒有準備這個東西,更不用提程普這樣的庶人了。
“你們要見家主?”張府門外的下人倒沒有其他名門望族那般盛氣凌人,見府門外來了兩個人,便開口問道。
“嗯。”皇甫岑點點頭。
“名刺帶來否?”下人打量著皇甫岑和程普,兩個人雖然衣著光鮮,但依舊掩蓋不住他們那風塵僕僕的疲態。
“沒有。”皇甫岑略有一絲尷尬,未等那下人開口,便進一步上前道:“來時匆忙,忘記帶了,勞煩這位大哥,通融一下。”
下人上下打量著皇甫岑,見皇甫岑說話語氣不卑不亢,又是風塵僕僕而來,心中思量是不是洛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