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岑從腰下解出一袋銀兩,低聲道:“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雖然你可以視金錢如糞土,但是不要白不要。”
“這。”
“對了,忘跟你說一句,你想見張奐、段熲,想要從軍,我們其實順路,總之,我是要到趟洛陽才南下。”
大漢本是不忿,以為皇甫岑在用錢侮辱自己,卻不想皇甫岑竟然看出自己此去之意,隧點點頭,跪倒回應道:“程德謀,敢不從命。”
PS:耄耋,七八十歲的年紀,泛指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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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心比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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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日。
皇甫岑沒有多做停留,連同沮授辭別都沒有。便帶著大漢程普追著囚車上路。
皇甫岑不是不想同沮授談些什麼,就像是往常穿越小說那樣,跟沮授談談理想,抱負,甚至是虎軀一震,王霸之氣盡發,收的這一良臣,三國之中智力靠在前十的戰略家。但是經過昨夜一談,皇甫岑反倒覺得沒有必要了,這樣的人不是說你有足夠的實力就能夠收服,納與帳下,他和三國中很多人都一樣,是為家族服務的人,他的眼裡只有家族利益,沒有太多的東西,在自己沒有強大起來之際,皇甫岑沒有把握能掌握他,除非廣平沮家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家道中落,淪落為寒門子弟,自己還能有一線機會,但那也不過就是自己的遐想罷了。
一個士族大家,哪能說家道中落,就家道中落啊!
富不過三代,那都是後世的說法。
大漢名叫程普,程德謀,如果不是皇甫岑昨夜聽到程普這麼自稱,皇甫岑可能險險就忘記程普是誰?沒有想到只是一番平淡無奇的交談,竟然能識得這日後江東第一上將軍程普,皇甫岑自覺老天雖然有時殘忍,把自己扔到這個時代,但是同樣也讓自己近距離的認識這些歷史名將。
同沮授不同,程普是右北平庶人,他南下的目的也很簡單,從軍,立功,而且他心中一直對涼州三明有著莫名的好感,所以當皇甫岑選擇到弘農拜訪張奐這個人人敬仰的老將軍時,他心動了。而且加之,身上銀兩短缺,便很容易的跟著皇甫岑上路。
程普不同於沮授,這種寒門之人,只要動之以情,往往能生死相托。
“只是不知道,少了程普,這江東四將的名聲還在不在,也許日後孫堅也不能再有那樣的威名吧?”春分已到,暖意上來,白雲票票,鄉間驛道之上盡是春風,皇甫岑策馬遙望,喃喃自語。
“呵呵。還在想那個人?”一旁的劉基看著身旁的皇甫岑,笑問道。
“嗯。”皇甫岑點點頭,並沒有說昨晚三人聊天的內容。沮授當時名為要自己解救太守劉基,實質上,沮授已經察覺出自己的足絲馬跡,藉此想讓士人們的危機減少幾分。
“咳咳。”
“沮授此人眼光不錯。”皇甫岑似乎在考慮著昔日之事。
“嗯,卻是一個人才,只可惜他是士人。”劉基略有惋惜的話道。
“呃。”皇甫岑一怔,沒有想到劉基竟然猜出自己惋惜什麼,甩了甩凌亂的髮髻,笑道:“不談此人了,太守大人覺得,程普怎麼樣?”
“不錯。”劉基似乎回味的補充了兩句道:“是個將才,而且粗重帶細,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太守大人,是不是看到誰都這麼說啊?”皇甫岑笑著看了一眼劉基。
“咳咳。”劉基幹咳兩聲,掩飾自己尷尬。
“兩位大人,你們說什麼?”從後趕上的程普騎著一匹高大的白馬,喜不勝收的問著皇甫岑。
這匹坐騎是程普今日用皇甫岑贈給的錢,購置的了一匹良馬。雖然比不上公孫瓚贈予皇甫岑的那匹寶馬良駒,但也是千里挑一的馬匹,至少,為此,皇甫岑的錢袋整整空了一半。
“哦,沒說什麼。”皇甫岑嘴角微揚,笑道:“德謀,今後你想去哪裡參軍?”
“西涼,湟中義從。”
短短六個字,皆盡是程普肺腑之言。
“哦?”皇甫岑一笑,道:“德謀是嚮往太尉段熲之志?”
湟中義從,大抵上是指湟水流域,金城郡,允吾、破羌、安夷三縣的羌胡,這些人當初大抵上是跟隨太尉段熲在邊塞立功的死士,時下,每個大漢之人提及湟中義從,莫不是心神嚮往。程普能有此意,也不奇怪。
“嗯。”程普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