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娶妻,非說要見你一面,才讓我離開。”
糖心認為這簡直就是典型的靠臉吃飯,眼前人哪怕什麼都不做,也能混得風生水起的,老天爺實在太不公平了。
飽餐過後,殷邊瓷領著她告辭,陳二姑娘還特地為他們安排了馬車,臨別前,糖心覺得陳二姑娘差點就要對殷邊瓷說出以身相許的話了,可惜有她這個“癩蛤…蟆”在先,提前吃了“天鵝肉”,以致陳二姑娘看她的眼神,似乎要把她整張臉都戳成針筒似的。
糖心越想越窩火,坐在車廂內,氣梗梗地道:“自以為是的女人,我咒她一輩子找不到男人!”
殷邊瓷笑嘻嘻地哄勸:“娘子莫氣,論天下女子,哪個也比不上娘子的美貌啊。”他居然還喊“娘子”喊上癮了。
糖心惡寒又起,想著就快回聚泉山莊了,得趕緊跟他劃清界限,故意往邊上坐了坐,同他保持距離。
有馬車就是快,離開小鎮,又行進一天的路程,翌日清晨,他們終於回到聚泉山莊,按照殷邊瓷當初的猜測,葛青逸果然根據線索,認為她與殷邊瓷墜下山崖,開始派人到山下尋找,今日見他們二人平安無恙的回來,實在喜出望外。
“大師兄!”此時此刻,糖心眼中只映入葛青逸一人,早把殷邊瓷丟了開,像只小貓般撲入葛青逸懷中,哭得一塌糊塗。
“小師妹……”葛青逸拍拍她的肩膀,一番安撫後,將她從身前拉開,“小師妹、四師弟,你們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糖心吸溜著鼻子,唯恐他誤會,趕緊自己跟某人撇得乾乾淨淨:“大師兄,我是墜崖後與四師兄在鎮上意外相遇的,之後又有好心人安排馬車,護送我們一路回來。”
葛青逸頷首:“得知你們出事,我們心裡都很擔心。”
糖心見荀子帆也在場,獨獨不見夏如英:“咦,夏師姐呢?”
葛青逸解釋:“你們出事後,夏師妹已經快馬加鞭,返回天蟬閣向閣主稟明訊息,我與二師弟則留在山上尋找你們的下落。”
聚泉山莊遭遇殘月宗夜襲,聽說莊上被竊走不少寶貝,惹得聚泉莊主大怒,偏偏殘月宗這群妖孽居無定所,來無影去無蹤,想找他們算賬,還得花費力氣尋找,險些沒把聚泉莊主氣出一口老血。
葛青逸已在山莊打擾多日,為此糖心他們一回來,迅速向聚泉莊主告辭,一眾人匆匆趕回天蟬閣。
對糖心而言,天蟬閣就是她的家,回到家後,莫名生出一股心酸感,總覺得這一去,已經過去三年五載一樣。
提前收到書信,夏如英領著一眾侍從在山腳下迎候,阿蘿也在其中,糖心一下車,主僕倆就抱在一起,阿蘿喜極而泣道:“姑娘,你平安歸來就好,阿蘿真是擔心死了,每晚連覺都睡不好。”
瞧瞧,不愧是她忠心耿耿的婢女,糖心頗感欣慰,反而安撫她:“有句話不是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麼。”
她馬上又看向夏如英:“夏師姐,我爹呢?”老實說糖心有些失望,這次她經歷一次生死浩劫,她還以為老爹會第一時間出來迎接她呢。
豈料夏如英道:“閣主去了迆霧嶺。”
“迆霧嶺?”糖心擰眉,“那是什麼地方?”
夏如英顯得憂心忡忡:“我就是著急要把這件事告訴你們,當日我快馬加鞭趕回天蟬閣,孰料閣主已經不在了。”
事出突然,糖心有些措手不及:“大師兄,你可知迆霧嶺是什麼地方?”
“從未聽聞。”除了葛青逸,荀子帆、殷邊瓷也紛紛搖頭。
糖心追問:“夏師姐,我爹為何要前往迆霧嶺?”
夏如英愁眉不展道:“據閣主身邊的藥童交待,當夜閣主收到一封神秘的信箋,閣主看完信箋,只說了一句小師妹有難,便獨自前往迆霧嶺了。”
說她有難?
她的確有難,可是又跟迆霧嶺扯上什麼關係?
葛青逸也顯然察覺到不對勁:“事出蹊蹺,小師妹當時跟我們在聚泉山莊,又豈會出現在迆霧嶺?”
糖心恍然大悟:“難道是陷阱?”有人利用她,故意引父親前往迆霧嶺?
夏如英擔心的就是這點:“若事實如此,師父現在豈不十分危險?”
可糖心認為父親一向思緒縝密,行事謹慎,此次卻連個侍從也不帶,孤身一人,完全不像
往昔作風。
事情太令人匪夷所思,葛青逸決定:“當務之急,我還是應該儘快趕往迆霧嶺一趟,找到師父要緊。”
“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