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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心現在是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暗忖陳府辦事倒挺周全,美滋滋地坐上軟轎。

一路左拐右繞,來至某座紅牆碧瓦的府邸,小轎抬入東角門,隨後門簾一掀:“慕容姑娘請。”

糖心跟著說話的小婢走到花園裡,甫臨拱形石門時,便聽錚錚絃聲亦如流水,原是有人正彈著琵琶,而殷邊瓷端坐亭內,一面飲著茶,一面聽著小曲兒,手上的茶盞剛一擱下,立馬有侍婢為他斟滿,坐在殷邊瓷對面的,還有一位容貌娟麗的藍衫女子,此際連曲子也顧不得聽,只是痴痴地凝著他。

————

糖心心道這是什麼情況,殷邊瓷怎麼跟個大爺一樣,不僅有吃有喝,更有人貼身伺候。

引路的小婢向藍衫女子稟報:“二小姐,慕容姑娘到了。”

陳二姑娘這才百般不捨地從殷邊瓷臉上移開目光,斜眸瞥了糖心一眼,淡淡落下句:“就是她?”

什麼叫就是她?

糖心聽對方一副凌傲不屑的口吻,氣就不打一處來,想她堂堂天蟬閣閣主的女兒,論容貌有容貌,論身份有身份,除了胸比對方小一點之外,哪裡比眼前人差了!

“糖糖!”殷邊瓷欣喜地舉步上前,一把將她摟入懷裡,勒得糖心差點斷氣。

“殷公子……”陳二姑娘見他抱著懷中佳人,幾乎心碎一地,“你、你就這樣喜歡你的娘子?”

娘子?

糖心睜大星目,看看殷邊瓷,條件反射地張開口:“什麼娘……”結果被殷邊瓷捂住嘴,那環在腰上的手臂一緊,直悶入他胸懷之中,“娘子,你身子不好,還是少說些話吧。”他又衝陳二姑娘講,“我與糖糖兩情相悅,早已在月下盟誓,今生風雨共度,不離不棄。”

呸,誰跟你兩情相悅,不離不棄了。糖心心底狠狠罵著,趁機往他胸口咬了一口。

牙好疼……

陳二姑娘聞言,睫毛垂掩,潸然淚下。

殷邊瓷則伸手安撫著懷中的小“老虎”,同時啟唇:“陳姑娘,如今你既已見過拙荊,可以讓在下離開了吧。”

陳二姑娘依依不捨:“殷公子日後還會回來嗎?”

殷邊瓷嘆息:“他日有緣,必會相見。”

陳二姑娘追問:“那殷公子會記得我嗎?”

殷邊瓷略略沉吟,露出一抹沐如春風的微笑:“會。”

陳二姑娘似已心滿意足,抬起玉指,輕然抹去眼角的淚滴:“殷公子若不嫌棄,我這裡有些盤纏,願供殷公子上路使用。”

殷邊瓷詫異:“這怎使得……”

“沒關係,為殷公子做事,是奴家一片心意……”陳二姑娘對他柔情脈脈地笑著,可當瞥向糖心,卻好比隆冬降至,立馬冷下臉,“來人,帶慕容姑娘前去沐浴更衣。”

對方眼中嫌棄的意味,對糖心而言可謂極大的羞辱,若不是她一時落魄,哪裡會受這等子氣,正欲發作,卻見殷邊瓷暗自向她遞眼色,糖心左右思忖,只好按捺下來,隨婢女前往沐室。

這回糖心洗了個香噴噴的熱水澡,等換上潔淨衣物出來時,殷邊瓷正負手立於窗前,修長的背影上,流閃著星星點點陽光的金輝,就恍若一道虛渺而璀璨的幻影,唯美到不真實。

他回首望來,扯唇一笑:“餓了吧,我已經讓人給你備好飯菜了。”

糖心看向桌上的美味膳餚,狠狠咽口吐沫,她這些天都不曾吃過正經飯了,二話不說,大快朵頤地吃起來。

殷邊瓷坐在對面,單手支頤地瞧著她,好像看她吃飯,是種十分享受的事。

糖心還沒找他算賬呢,昨晚他把她丟在樹上,挨餓受凍,自己卻在陳府享受著貴賓一樣的待遇,他不知道樹上蚊子很多麼!

她委屈地撅著嘴,眸底蓄攢的一顆顆金豆子就快滾落而出,殷邊瓷見狀,莫可奈何地開口:“我的小祖宗,你可別氣了,我也是沒辦法。”

糖心環顧周圍,見家僕守在門外,不禁壓低嗓音:“這位陳二姑娘,究竟是什麼來歷?”

殷邊瓷解釋:“陳家是當地出名的調香世家。”

糖心眨眼:“你又為何會住在陳府?”

殷邊瓷訕訕地揉了揉鼻子:“我只是為她提供了一種特殊的調香方子,結果她就強行留我在府邸留宿一晚。”

他答得模稜兩可,糖心卻一想即透,八成他是想在人家府上混吃混喝,結果不料這位陳二姑娘花痴得要命,款待過後,居然不肯放他走。

殷邊瓷腆著臉笑:“她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