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風不夠強硬的詬病。
鳳舉著手腕,笑得一臉靦腆。說是在體育課的分組訓練時蹭破了手。
“鳳君參加的專案是什麼?壘球?”
“不,不,是排球。”
吉澤為鳳處理傷口的時候藤川涼也告辭離開。她注意到鳳所說的排球專案是指將於後天舉行的球技大會,兩年舉辦一次,全校每個學生都必須參加至少一個專案——球類運動部的成員需要避開本身所屬部門的專案,其餘人則相對隨意。
藤川涼參加的是曲棍球,相比於網球壘球籃球足球等熱門專案而言向來都是關注的人較少的集體活動,因此直到現在連練習似乎都沒有過幾次。況且由於近階段各社團都在準備考試與全國大賽,學生們對球技大會本就不抱太大熱情。
但無論如何,能夠平白無故得到一天假期,依舊不失為一件好事。
放學後藤川涼沒有在學校久留。即使是學生會的工作,如今已經身為前輩的他們也已經足夠有將事務推給後輩的資格。學校這樣的小社會永遠是這樣階級分明,即使心有不滿,即使自身也明白居高臨下的前輩姿態令人不快,但就是沒有抱怨的底氣或改變的心思,只是任由適應或發展。
就像現在這樣,新來的會計杉浦大樹朝學生會室門邊的藤川涼道別:“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旁邊的文書古和田真弓也跟著附和:“學姐身體不舒服的話,還是快點回家好。”
藤川涼一愣,“可是,古和田,”她指指自己,“我似乎沒有提過身體不舒服的事……”
低年級女孩笑得爽朗,“但學姐的臉色夠糟,不是麼?”
藤川涼笑得有些勉強。
其實她很明白,自己所表現出的「夠糟糕」的臉色,決不僅僅是因為身體關係。
迅速乘電車回家,登上坂坡和樓梯,開啟房門後閃身進去。
將偷撕來的空白便條從口袋裡抽出來,擺在桌上後墊上另一本厚書,然後用削好的木鉛筆傾斜著將紙面慢慢塗黑,整個過程中始終控制著力度。吉澤使用的是黑色原子筆,在有厚度的便條本上書寫難免會留下印記。如藤川涼所料,過不多久就看見塗黑的紙面上顯現出了文字。
由上到下排列著的三行地址以及電話,卻沒有寫究竟是哪裡。
藤川涼不甘心。儘管她暫時接觸到的資訊著實有限,就連撕下這張紙條都是因為一種沒有根據的直覺(她隱隱覺得這三行字會是解開麻生身上某些謎題的關鍵),但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含糊敷衍過去。她開啟筆記本連上網路檢索,依次輸入地址後,結果很快出現在頁面上。
窗簾沒有拉開,因此房間內顯得很暗。螢幕上的亮光打在她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私立小笠原眼科醫院』
——『東京都常城大學附屬醫院』
——『東京都立南大澤養護學校』
藤川涼木木地盯著螢幕上的三個視窗看了許久,完全理不清其中的狀況。
紙條能夠看清的只有主要地址和電話,其餘關於樓層之類的資訊都是一片模糊。
良久後她開啟手機,像是想要確認什麼,迅速撥下便條貼上留有的號碼。可當對方接起來的瞬間卻又忽然退縮,連忙將螢幕合上。呆坐了一段時間後她再次翻開手機,這一回開啟的是通訊簿。游標逐個下移,最終停在了柳生的名字上面。
她想起了柳生對她說過的話:如果發現了麻生的異常,需要及時告訴他。
而現在,無疑就是這個時候了。
※
第二天放學回家時,藤川涼登上了反方向的電車站臺。
原本放學後需要為明天球技大賽的曲棍球練習,但考慮到藤川涼的身體情況臨時換了人,藤川涼的位置由小澤替代,如此一來她就必須兼顧曲棍球與羽毛球兩個專案。以正當理由成功逃避比賽並相當於勻出了一天半的假期,藤川涼對這樣的狀況慶幸又感激。
前一晚她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有直接撥通柳生的號碼。因為她意識到自己手中掌握的不過是三個蒼白的地址,除此之外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麻生與它們有任何聯絡——儘管內心對這點已經確信無疑。因此她決定趁空閒的時間先去紙條上地址所指的位置看一看——權當作是散步,如果運氣好的話……她僥倖地想,或許還能知道多一些情況<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