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宣,你讓開,不要這樣——”被護在臂彎之內的白若蕖驚急地泣喊,奈何關仲宣就是鐵了心的扣緊她。
“好,兒子大了,心向著外人,連我的話都不聽了,當我白生了你!”動不了白若蕖分毫,傷著兒子她又心疼,關老夫人只好氣結地丟下藤條,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
“仲宣,你還好吧?”一扶他回房,白若蕖立刻心急地問著。
“不礙事兒。倒是你,有沒有怎樣?”說著,他拉高她的衣袖,憂心忡忡地想想審視她的狀況。
“呃……”白若蕖神情不大自在,關仲宣留意到了,旋即尷尬地鬆開她。
“記得找個婢女替你上藥。”
“那你呢?”她最掛心的,還是他呀!為了維護她,他捱了婆婆好幾板,那每一下可都力道十足呢!
他搖了下頭。“皮肉傷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胡扯!”白若蕖不認同地低叱。“把上衣脫掉。”
“啊?”關仲宣呆了下,只見她很快的找來藥箱,神情滿是堅決。
沒法兒,他只得依了她。
當白若蕖目光一觸及他背上的道道傷痕,淚光不由自主的瀰漫眼眶。強忍著淚水,她心疼地抹上藥。
不知過了多久,她始終沉默著不發一語,關仲宣不解地回身望去,對上了她悽迷的淚眼。
“怎麼了?別哭啊,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白若蕖悲傷地搖頭。“對不起,我總是負累你……”
關仲宣蹙了下眉,不苟同地道:“這是什麼話!難不成你也和娘一樣,認為自已是外人嗎?”
“不。我只是過意不去,害得你……”
“我不是說了嗎,只是皮肉傷,你別放心上!”關仲宣很快地截斷。他非常、非常不喜歡這些話!
他承諾過,今生將守護她到底,任何情況皆然,她永遠是他心頭最深的牽念,無人可替代。
“你總是這樣,虧待了自己,卻從不當一回事,可知我看在眼裡,心有多難受?”執起他的手,她柔柔地撫向他腕上的齒痕——一道由她所烙下的印記。
她沒想到,它會留下痕跡,就像刻鏤在心底的傷痕,不論季節的遞嬗、歲月的流轉,都無法抹滅分毫。
關仲宣僵硬地抽回手。“都過去了。”
只因他比誰都清楚,當他虧待自己時,會有她加倍的心憐,於是,他可以什麼都不當一回事……然而,這些話,如何啟齒?
“是啊,是過去了……”只有心中那道染血的痛,依然清晰,歷歷如昨。
他牽強地扯了下唇角。“你看,這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