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實了這猜測。不得不說,他心中十分膈應。原先趙宥鳴對謝思思這花容月貌人間姝色的表妹,多多少少有些旖念在的。然而荊州時疫一事之後,他認同了周博雅的能力便放下了這點不可告人的桃色念頭。沒了念想,人反而送上門,這送上門的女子就遠不及求而不得追著不放的人金貴了。這點都倒不算什麼,只要周博雅如今對謝四沒念想,他佔了表妹的身子,不過是東宮裡多一個女子的事兒。最令太子食不下咽的,是他大庭廣眾之下行房過度暈厥過去。此乃奇恥大辱,太子的裡子面子都被謝思思連累得拔下來丟地上踩。此時他哪裡還有心思回憶謝思思的身子多迷人?魚水之歡有多暢快?哪怕他心知並非謝思思所願,趙宥鳴還是沒忍住將這份膈應記在了謝思思的頭上。所以太子妃說起此事,太子的臉當下便黑了。一個良娣還嫌不夠?以他之見,良娣之位他都不想給。謝四人前失儀,本就是名聲狼藉之女,他堂堂一國儲君納一個如此名聲還是出身謝家的良娣別說對東宮毫無裨益,怕是反而會招來好色的惡名。太子妃能大度安排都已算仁至義盡,他謝家竟還不知足?哪怕趙宥鳴與謝家素來親近,心中也著惱了。“謝家不願便暫時擱置吧!”左右一個女人的小事兒,太子如今監國,哪有閒心兒女情長,“什麼時候想通你再安排。”太子這態度一擺出來,宋明月懸著的心就放下了,臉上笑容都真誠許多。與此同時的周家,白日宣淫鬧的倆夫妻,是從午膳起鬧到了天色將黑才罷休。也不知周公子怎麼回事,彷彿吃了藥般折騰起來沒完沒了。郭滿陪他胡鬧了一個下午,餓得前胸貼後背。歪在榻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扶著痠疼的腰,爬起來用些吃食。宴上發生這樣大的事兒怎能不知會西風園,下人們自然等正屋理由雲歇雨停,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敲了正屋的門。周公子此時已去了前院,中午晚膳滴米未進,怕是要許久才會回來。郭滿狼吞虎嚥地嚥下一大碗雞湯麵,想了想,使人也送了一大碗去前院。她沒用膳餓得慌,周公子自然更餓。倆小夫妻關起門來纏綿一下午,周公子鐵打的身子,此時怕是早已餓得頭昏眼花。管蓉嬤嬤笑眯眯地吩咐了清歡去送,上前來一面替郭滿收拾了內室一面又給郭滿把了脈。公子素來不是胡來之人,今日能這般不顧體面地鬧少夫人,怕是也中了招。公子素來是個機警的性子,中了招還能等到少夫人回屋才發作,自制力當真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