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省心的小冤家,又去生什麼事端!”
“娘,你罵弟弟做什麼,他還不是為了給我們出口氣,從前祖母最疼他,誰知道現在祖母眼裡只有那小賤蹄子,連弟弟都地兒站了,他若不去鬧上一鬧,只怕這府裡的人都快把我們孃兒幾個忘的一乾二淨了。”韓青環披著夾棉披風,抄著手走出來冷森森的說道,堵的陳氏心裡發慌,直透不過氣來韓青江剛要說話,被穿堂風一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便立刻叫了一聲:“死奴才,爺都快凍死了,也不知道拿件披風給爺披上。”
陳氏忙命人燒水煮薑湯,打發韓青江換下身上的溼衣服,看著那滴滴噠噠直滴水的衣裳,陳氏不由在心中暗罵韓老夫人實在太狠心了。
韓青江泡了熱水澡,又喝了一大碗濃濃的薑湯,還是覺得鼻子透不過氣來,陳氏讓他嗅了鼻菸,韓青江狠狠打個幾個噴嚏,這才覺得爽利一些,韓青環見了,卻冷冷說道:“依著我,很不用喝薑湯嗅鼻菸,就要大病一場才好!”
陳氏瞪了韓青環一眼,怒道:“他是你親弟弟,你可真狠的下心來。”
韓青環坐到韓青江的床邊上,極冷-靜的說道:“是祖母下令將弟弟丟進太平缸的,若是弟弟因此而大病一場,祖母心裡難道能過得去,只要祖母心裡存了內疚之意,我們豈不是就有機會了,整日被禁足在這裡,什麼事情都不能辦,難道就這麼坐以待斃麼?”
陳氏的雙眉緊緊擰了起來,一邊是她的親生兒子,這一世的依靠,一邊是為自己爭取改善處境……就在陳氏斟酌的時候,韓青江衝著韓青環叫道:“你說的倒輕巧,怎麼不把你自己弄病了,虧我還叫你一聲姐姐,你可真夠狠的!”
韓青環臉一沉張口便說道:“是祖母下令將你丟進太平缸,又不是將我丟進去。”
韓青江冷聲道:“是啊,你不用下令自己就會跳到荷花池去了!”
韓青環氣得臉色發紫,一把揪住韓青江的耳朵罵道:“你再說一句試試韓青江素來也是霸王一般的脾氣,只叫道:“你放手,再不放手休怪我這客氣!”
說話間,這姐弟兩個便扭打到一處,韓青江只比韓青環小一歲多,個子比韓青環高身體比韓青環壯,雖然他們兩個現在都處於受涼感冒狀態,可韓青江的武力值還是遠遠高於韓青環的。韓青江一把薅住韓青環的頭髮,一手揪住韓青環身上的大披風,便往地上摜去,韓青環也是示弱,只擰著韓青江的兩隻耳朵死不放手,於是乎,這一對姐弟便從床上滾到地上,在地毯上扭成一團,什麼抓咬掐擰全掛子武藝都使上了。等陳氏回過神來,韓青環已經被韓青江扯掉了一綹頭髮,而韓青江也被韓青環用指甲在他的左耳根下拉出一條血口子,看著好不慘人。
陳氏又氣又急又怒,大吼道:“都給我放手!”彼時韓青環正掐著韓青江的脖子,而韓青江也正揪著韓青環的頭髮,兩個人就這麼僵在地毯上。
“你們……你們……”陳氏被這一雙兒女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只一個頭暈便也跌坐到地上,不禁疼的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
門外等著服侍的丫環們倒也不少,可是不經傳喚她們誰也不敢進來,只面面相覷的站在哪裡,正是進退兩難。
瞧著陳氏摔倒了,韓青環和韓青江這才鬆了手,兩個人一起將陳氏扶了起來,陳氏坐到床邊靠著床頭的雕花柱子,拍著大腿哭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哦,生了你們兩個小討債鬼……”
韓青環狠狠瞪了韓青江一眼,用手攏攏散亂的不象樣子的頭髮,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乾乾的對陳氏說道:“娘,您別哭了!”
韓青江毫不示弱,也回瞪了韓青環一眼,拉著陳氏的手道:“娘,都是她欺負我,最多以後我讓著她就是了。”
韓青環正要反口相譏,陳氏卻抬起頭來,用著前所未有的凌厲眼光看著韓青環,沉聲說道:“你是做姐姐的,難道還不知道讓著弟弟,不知道輕重?象你這樣沉不住,日後嫁到威國公府,還想當家主事麼!”
韓青環低頭,嚥下剛才要說的話,將心裡的不服氣藏了起來。陳氏見韓青環服了軟,心氣便順了一些。暗想自己還是能壓伏的住這兩個孩子。她卻不知道,若不是韓青環想讓她多給自己嫁妝,而韓青江也是惦記著她的傢俬,這一對姐弟再不會這樣對她。
“青環,青江,我一生只得你們姐弟兩個,日後我不在了,青江你就是你姐姐的靠山,反過來,青環在威國公府站住腳,青江你也就有了個大靠山,威國公府的門第雖然比不是慶親王府,可到底也是太后娘娘的孃家,一等的人家。青環,你再不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