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已是明白了過來。蘇家不欲自己和王家聯親,特意放蘇玉葉到別莊上,讓她告訴夏仲芳,好讓夏仲芳回來攔阻自己和王瑜成親!
管事又稟道:“和王妃同行的,還有方御醫並一應婆子和丫頭。”
沈子齋聽得方御醫同行,到底是定了一半心神,一時道:“快去打探一下,看看她們走到哪兒了?”
管事道:“一路回來,也沒見著人,想是錯過了,按理來說,王妃是應該比我先回王府的。”
沈子齋臉色又變了,急急道:“快,著人去找一下,城裡城外都找找,問一問。王妃一行人回來,一路上總有人瞧見的,看看她們是往哪兒去了?”
芳娘,你可不能做什麼傻事啊!沈子齋突然後悔起來,若是夏仲芳這當下出了什麼事,則。
管事應聲下去,領著人去尋夏仲芳。
不多會兒,就有人來稟報道:“王爺,王妃一行人,回了簡府的。”
沈子齋一聽夏仲芳回了簡府,到底是鬆口氣,沒有出事就好。他忙忙換衣,喊了人備車馬,道:“王妃既然在簡府,自然要去接她回來。”至於納側妃之事,也只能硬著頭皮解釋一番,求她體諒了。
沈子齋才要出門,早有人稟了進來道:“王爺,太傅夫人帶著王妃回來了,已到了府門外。”
夏仲芳這會,在府門外下了馬車,站到門前陰涼處,接了靈芝手裡的水壺,喝了一口水,遞還水壺,喘出一口氣來。
看門的早開了門,迎出來道:“王妃回來了!”
夏仲芳不理看門的,只去和相繼下馬車的太傅夫人道:“祖母,我手頭有一間胭脂鋪子,每月盈利頗豐的,養活自己不是問題。只現下要生了,身邊人手不足,倒要向祖母借些人的。”
夏仲芳是度著自己這幾天就要生了,可是本地風俗,出嫁的女兒是不能在孃家待產的,她也不想太傅夫人難做,因堅持要回來王府一趟,當面向沈子齋討要和離書,交割清楚了,再作速在外憑下一所院子,自己搬去待產。
夏仲芳畢竟在鄉下生活了十幾年,見慣了鄉下人前一刻做活,下一刻就生產的事。對於自己要生養一事,並不是特別怵。
太傅夫人卻是擔憂,怕她有個好歹,只她一意堅持要這樣做,也只得陪著過來了。
很快的,方御醫和簡木玄也策馬奔了過來,準備給夏仲芳助陣。
沈子齋一出府門口時,就見夏仲芳挺著肚子站在陰涼處,一時大大鬆口氣,喊道:“芳娘!”
“王爺!”夏仲芳聲音硬綁綁的,問道:“聽聞王爺已請旨,要納王瑜為側妃,明兒就迎親的?”
太傅夫人和簡木玄等人在旁邊,沈子齋也沒法去摟夏仲芳,只陪著笑臉道:“進府再說!”
夏仲芳撥高聲音道:“王爺答這麼一句,就很難嗎?”
沈子齋只想馬上把夏仲芳弄進府,再好好安撫解釋,這會見夏仲芳逼問,知道不答不行,只得道:“是。只是本王有苦衷,並不是故意要欺瞞你的。先進府,本王自把事情跟你交代清楚。”說著要去拉夏仲芳的手。
夏仲芳狠狠一甩,把沈子齋的手甩脫,一時想也不想,揚手一揮,就給了沈子齋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一時,眾人皆靜了一靜。
沈子齋臉上辣痛,有些愣怔,從小到大,沒人動過他一指頭的,更不要說被扇巴掌了。
夏仲芳一巴掌出去,心頭鬱氣稍消,眼睛紅紅的,道:“王爺,之前是我太天真,高攀了你。現下已知道,我和你,不是良配。還請王爺寫下和離書,咱們從此兩清。之後,你要娶王瑜當側妃也好,當正妃也好,只管去娶,跟我再沒關係,也不須這樣欺瞞我了。”
太傅夫人只以為夏仲芳之前說什麼要和離,不過是鬧小性子,待見了沈子齋,沈子齋賠個不是,哄幾句,沒準就消氣了。現下見她不單打了沈子齋一巴掌,還真個鏗鏘言語,說要和離,不由大跌眼鏡。
在沈子齋想來,夏仲芳卻是軟善好說話的,既然回來了,又知道了自己要納側妃的事,只要沒有動胎氣,別的自好商量。只是沒想到,夏仲芳會要求和離。
“芳娘,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沈子齋捂著臉,卻沒有動怒,只道:“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本朝還沒有王妃要求和離的事呢!且本王不過想納個側妃,又不是做什麼大惡不赦的事,你何至於此?”
夏仲芳心裡酸澀,眼裡卻乾乾的,沙聲道:“王爺,你這回能把我送到別莊養胎,自己準備著納側妃,下回就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