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我只是在擔憂”。
封嚴聽了,略微放下點戒備,也找了一棵樹,隨意靠了上去,抬起頭學著楚辭的樣子望著頭頂綠色的蔥鬱的樹葉問道:“你這麼厲害,公主她又那麼信任你,你有什麼好擔憂的?”。
楚辭聽完,笑了笑,笑容裡帶著一絲嘲諷和苦澀,道:“難怪阿容要我把你拎出來,你果然是不懂啊?”說到這,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唇邊的苦澀更深了些:“姜家的人,最恨被別人背叛,這點你在久遙身上沒看出來吧,因為他一直活在別人的背叛之中,而且以前的他在別人背叛的時候除了接受根本無能無力,什麼都做不到,你是不是還在一直好奇?姜家皇室裡那麼多人,他為什麼只獨獨的跟阿容親密,就算是阿容從齊國把他送了回來,那親密也不該到這種程度”。
封嚴聽完,點了點頭道:“是,我一直很好奇,我以前一直猜測著是不是從小他們兄妹倆就很好的緣故,但剛才聽你這麼說了,難道是還有別的理由?”。
楚辭唇角的笑意依然淺淡,只是帶著莫名的複雜道:“那是因為,在久遙的生命中,阿容是唯一一個真心對他好且沒有背叛他的人,所以他信任阿容甚至超過了信任他自己,他對阿容有一種盲目的崇拜與信任,所以即便是後來阿容派去的人暫時沒能找到他,他後來還是信任阿容的緣故”。
封嚴一瞬間又緊張起來,繃直了身體,看著楚辭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讓我放手嗎?我告訴你那根本不可能,你不知道,他沒了我可以,但我如果沒有了他,根本就不能夠活下去,我的生命里根本就不可能沒有九兒”他站直身體,朝楚辭撕心裂肺的的吼道:“即使是我放走了趙子恪又能怎麼樣,你們明明知道,你們說那話的時候,你們兩個明明知道我就在外面,你和容華公主那麼高的武功,就算是別人不知道,你們兩個也是知道的,是容華公主算計我,你們故意讓我聽到,就是想讓我放走太子,你還說容華公主不會背叛小九,那現在這不是背叛是什麼?”。
楚辭看著他瘋狂的樣子,也不在意,只淡淡的搖了搖頭道:“那不是算計,是考驗,如果你透過了考驗,那就是愛護,如果你失敗了,那才叫算計,你說說看,這能稱得上是算計嗎?你敢跟久遙說你之所以放走趙子恪是因為阿容故意讓你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你敢這樣告訴他嗎?”。
封嚴沉默了,他頹廢的蹲下身子,雙手狠戾的扯著自己的頭髮,是的,他不敢,他不敢把這個告訴小九,就如楚辭所說的,這件事本來是一個考驗,只是他沒透過而已。
楚辭依舊看著上方的樹葉,沒有看他,自顧自的道:“姜家的人啊!最是情深,也最是薄情,你若是讓他知道了你背叛他,那麼你這輩子就做好被他排除在心房外面的準備吧,他或許也還是可以跟你做朋友,也可以跟談生意,或是重用你之類的,只是你再也走不到他們的心房裡去了,這一輩的姜家人是這樣的,久遙是,阿容是,姜王亦是如此,沒有例外”。
他們向來都是記打不記吃,最是痛恨被最親的人背叛。
封嚴沮喪的問道:“你不怪她嗎?”。
楚辭認真的想了想才說道:“怪,有時想想,也恨他們太過絕情,可是你若是是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就捨不得怪了,至少我是這樣的”。
封嚴不甘心的問道:“難道我就真的沒有一點機會了嗎?我不甘心,也不會死心”。
楚辭笑了笑,他彎下腰,從腳邊逮了一根草,叼在嘴裡,才說道:“不,你有機會,只是即便你參與不了過去,也不要那麼精準的就犯了他的死穴,讓毫不猶豫的如同扔一團破布他把你扔掉”。
封嚴聽了大喜,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想要衝上來一把拉住楚辭的衣服,楚辭眼疾手快,把劍鞘抵在他的胸口道:“別激動,你激動了也沒用,只要你能見到他,當著他的面從長水山的那個斷崖上跳下去並且還能爬到他面前,詛咒自己今後再也不再犯這樣的錯誤的話,他大抵能夠原諒你”。
封嚴大喜,雖然激動,但也不至於忽視面前橫著的劍,臉上的疤痕因為過度的激動而隨著肌肉不斷的顫抖,像一跳正在蠕動的蟲子,他隔著劍問道:“我真的有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鳳君洛深夜聞信
楚辭輕輕的看了他一眼,道:“有機會,只是這是唯一的也是最後的一次機會,如果你做不到,或是你以後再次背叛了久遙,你就等著阿容把你剁碎了拿去餵狗吧,你應當明白她給了你一次留下來的機會便相當於是給了一次久遙被你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