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人感到噁心,甚至連素來對斷袖之人心嗤之以鼻的鳳天軒,竟也意外地心中觸動,甚至隱隱地生出一絲豔羨之色。
“咳咳!”這種念頭剛一生出,鳳天軒只覺全身一個激凌,原本前來找賈君紫的目的,也隨著心底冒出的這片泛毛感覺生生滯忘,只在一旁不自在地乾咳兩聲。
而領悟過來唐銘用意的金不離卻是一邊順勢挽住唐銘,一邊滿面春風地對鳳天軒笑道:“多謝王爺抬愛,在下區區一介商人,豈敢與王爺攀兄道弟,實在是折煞在下了!對了,王爺方才說正要找在下,不知王爺,有何指示?”。
“哎,那些俗禮,賈兄不必拘泥!”鳳天軒回過神來,先是輕咳一聲,而後俊眸一掃金不離身旁的唐銘一眼,方唇角一揚,有些意味莫名地笑道:“呵,聽聞賈兄也是一個見慣風月的風流男兒,眼光能耐方面,本王相信,賈兄一定不比本王遜色。今日乃是花滿樓的絕色花魁雲姬的初次登臺日子,四方文人墨客都慕名而來,本王也是聽說那雲姬姑娘冰清玉潔,雖為藝妓,卻美若天仙,才情驚世!
而今晚能夠買到她初夜的男子,不僅要出得起最高的價錢,還要琴棋書畫樣樣都能透過她的考驗,可謂是比公主選駙馬的聲勢之大也不為過。這實在是讓本王心中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竟然可以引起如此轟動,幾乎讓天下有財有勢的男子都為她而趕了過來,實在是聲勢浩蕩,一鳴驚人哪!”。
囤“雲姬?”金不離眉頭輕挑,不解鳳天軒特意為此事而找自己是何用意?
對這件事,她也有所耳聞,但近日因為萬金金號的事務繁多,加上自己嗜睡嚴重,一有閒,她都熬不住困,也自然無心去理會外界那些與萬金與逸有關的任何事情。
而這個雲姬……逸!
眼皮驀地一跳,她猛然想起,花滿樓乃是屬於逸的產業,而近日逸並不在臨京,那他旗下的相關行業便是有所活動,也不可能會有如此轟動浩大的效應。
而這次花滿樓卻忽然便推出了這個遲遲未曾被世人見識的雲姬姑娘,那雲姬……
面色忽地一白,她的手心亦一瞬間,溫度低得嚇人。
亨鳳天軒卻不明所以,只以為她是心中好奇,便一邊告知一邊解釋道:“是啊,其實這個雲姬一直以來都是花滿樓的頭牌花魁,只是因兩年的時間來,世人只曾聽說過,卻從沒有人真正見過。而之所以此女未曾登臺便有如此盛名,乃因兩年之前,有人曾聽這個雲姬彈過一首《長相守》的曲子,據說是仙音繞樑,經日不散。所以今夜,多少人即便不為買得那雲姬的初夜,只為一睹佳人風采,一聽佳人琴音,也是心甘情願哪!”。
“哦!”金不離恍惚著點頭,一旁唐銘分明感覺到她的身體冰涼,一張俊顏不由微微擔心,伸手握上她的手掌,卻發現她的手心更是寒涼如冰,讓他忙緊緊地將她握住,抬頭對著神情嚮往的鳳天軒奉承道:“哦,只不過一個青樓女子,這等的造勢,只是想多賺些銀兩罷了。王爺地位尊貴,若喜歡,想是將她開口要來也是豪不費事的,而我們公子嘛……”。
金不離被唐銘暗暗一捏手心,這才神志一清,對著特意來告訴自己這個訊息的鳳天軒美眸一抬,笑容顯得有幾分失真,淡笑道:“呵呵,原來如此!在下近日一直忙得不可開交,還真是不曾再涉足過任何一處風月場所。這花滿樓嘛……”。
“我就知道!哈哈,所以本王這才出來一同邀約賈兄,今晚戌時,賈兄與本王一同前往看佳人如何?”鳳天軒哈哈一笑,俊眉飛揚道:“本王昨日對賈兄可謂一見如故,剛好近來本王也好久不曾出來尋歡作樂,如此雅事,本王獨樂樂,豈如與賈兄一同歡聚更歡樂呢?”。
若在平時,對鳳天軒這種分明是睜著眼睛說胡話的說辭,金不離一定會半明半暗地挑出,至少要讓對方明白,自己並非那種任其算計的愣頭青,並不會由著他牽著鼻子行走。
可是此時,她卻滿心都是不安與低沉,明明知道鳳天軒找上自己並非只是一同享受這麼簡單,卻根本是不想與之辯駁半句,甚至連強顏歡笑,都是那樣的難。
“既是王爺邀約,在下豈敢不同?”摺扇輕抵胸口微一俯身,金不離笑得讓身旁的唐銘有些不忍。
聰明如他,雖不知雲姬是何人,卻也知道,花滿樓是龍公子的商行之一;而那龍公子,便是他們公子心心念唸的鳳公子,鳳天逸!
之前他也不曾想到這其中的關聯,可是此時聽景親王如此一說,顯然那雲姬的轟動竟是與公子這兩日傳出有關幽冥教的訊息不相上下;而最為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