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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先生二人。

徒臻隨意攏了攏衣襟,端坐在上首的龍椅之上,輕聲問道:“四年的時間你都藏頭露尾的,怎麼今兒想起進宮來了?”

師先生自薛蟠上京四年來,一直隱藏在暗處。後來又興之所至的勾搭上了被禁錮在府邸之中的廢太子徒贏。徒臻對於師先生的舉動向來是瞭若指掌的。不過他所能做的也僅僅是“瞭如指掌”,畢竟師先生手下的血滴子很強,可他自身的實力更強。如果不是破釜沉舟的決定了要與之為敵,徒臻是不會輕易舉動的。

可師先生自從十年前地宮一面後,一直老老實實地呆在暗處。既沒有指使血滴子制肘他,也沒有其他試探的舉動。甚至因為師先生的多方配合,徒臻才能順順當當的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徒臻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有仇必報,有恩必還的果斷之人——或者說薛蟠一直希望徒臻是個這樣的人,所以徒臻也不想讓薛蟠失望的一直扮演著這樣一個角色。

因此在師先生如此傾力相助之下,徒臻是沒有道理出手對付師先生的。尤其,這個師先生現如今還算得上徒臻的半個師傅。如果不想惹毛了薛蟠從而一個人睡冷床的話,徒臻暫且沒想過做些“狡兔死,走狗烹”的勾當。

徒臻如此作想,師先生亦然。雖說這兩人從骨子裡頭就都不是什麼地道的守規矩,講義氣的人,但因為有一個共同在乎的薛蟠在其中,所以這兩人反倒比旁個只靠利益牽扯的同盟更為牢固一些。而且隱隱之中的,針鋒相對之下還有兩份說不出的脈脈溫情。

師先生打量徒臻半晌,眨了眨眼睛輕聲說道:“你和蟠兒在一起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再配合著那似笑非笑瞥過來的眼神,陡然讓徒臻升起了一種“女婿拜見丈母孃”的錯覺。

他有些拘謹的直起了身子,氣勢皇皇的頷首應道:“不錯。”

師先生修長的鳳眸一眯,一股子極盡壓迫的氣勢迎面撲來,他微微傾下了身子,修長瑩白如美玉的食指和中指並起,抬著徒臻的下巴,陰測測的問道:“你後宮佳麗三千,膝下兒女無數。本座的寶貝徒弟竟然連婚事都沒有定……憑什麼?”

簡單的三個字,卻硬是讓師先生問出一種刀戈相撞的森然與殺氣,似乎徒臻一個應對不好,師先生真的會殺了徒臻一樣。

被這樣恍若實質的殺氣逼迫著,徒臻些許不自在的皺了皺眉。他神色冷然的揮手拍下了師先生禁錮著他下巴的手,目光森然的牢牢盯著師先生,一字一頓的說道:“後宮三千,朕早晚要遣散。至於膝下兒女……朕還需要繼承人。”

師先生挑眉,神色異常平靜的笑道:“繼承人有一個就夠了。其餘沒用的……不妨讓本座幫你處理掉?”

徒臻抬頭,沉默的看了師先生半晌,沉聲說道:“你敢?”

師先生不以為然的勾了勾嘴角。

徒臻淡然答道:“朕雖然不在乎那些人,但想要在朕的面前殺了他們,朕也是絕不會允許的。央央大雍,徒朝皇室,豈可容他人宰割。”

“看來在你的心中,我的寶貝徒弟依舊不如你那幾個孽種來的重要。”師先生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衣袖,慢條斯理的說道。只是舉手投足之間,優雅的舉動卻愈發襯得師先生周身的氣質令人毛骨悚然。

徒臻皺眉,他極其厭煩有人在他的面前用任何東西與薛蟠相比。因為在徒臻的心中,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和薛蟠相提並論,哪怕僅僅是一個無異議的並提,都會讓徒臻覺得侮辱了薛蟠這個名字。

他有些厭煩的抿了抿嘴,手指輕輕勾動,心中衡量著是否要給師先生一個教訓。好讓他曉得一點尊卑。

徒臻的舉動霎時間引起了師先生的注意。與此同時,一絲若有若無的威脅感也讓師先生下意識凝聚了神魂,機警的看著徒臻。

當即有些惱怒的冷笑道:“怪不得你有恃無恐,果然是藏有底牌的。只是僅憑這一點,就想欺辱我的寶貝徒弟,你也太過天真了些。”師先生說著,手掌一翻,幾根晶瑩的繡花針夾在修長如白玉的手指中間,在燈燭的反射下散發出森然的光芒。

徒臻冷笑,“朕沒有任何要欺辱蟠兒的意思。不過朕想要對蟠兒好,與你是否威脅朕無關。還有,朕即位天子,大雍皇室和黎民百姓便在朕的護翼之下,朕絕不允許有人輕舉妄動。”

師先生聞言,鳳目微微眯起,身上的殺機越發濃重了。

徒臻也悄悄攏起了手掌,手臂輕動,藏在袖中的某物輕輕巧巧的落在了掌中。

師先生輕輕瞥了徒臻的手掌一樣,輕聲說道:“你若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