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過歉了。”聲音一頓,繼續道:“……她現在不接受我也無能為力。”
聽後,宋夕的臉上平靜無波,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沉默的讓人心裡一沉。
見狀,似逞強,似焦慮,彷彿要引起對方注意力般,少爺又語氣生硬的跟了一句:“但我不會跟你道歉!”
注視著前路,聽到這話宋夕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不甚在意的淡然應道:“嗯,我也不需要。”
四兩撥千斤,真不疼,跟大風颳過的柳絮一般,輕飄飄,一轉眼就無影無蹤。
整個人好像從內部“唰”一下膨脹了起來,酸澀感傾巢而出。嘴巴開合間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對方那刺耳的手機鈴聲阻斷了去路。
“喂?”接起電話,宋夕的聲音很溫柔,起碼比跟自己說話的時候。
對方說了什麼他聽不見,卻聽見了身旁人的回應:“已經到了?早上我不是說這邊有事耽擱了下,讓你晚點出發嗎?……我走一半了,最多再有兩個小時就到,你先在車站旁邊的咖啡屋等我一會?……行,別在出站口傻站著,我到了馬上去接你。”
以前這人好像也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來著。
見對方結束通話電話,安然心裡堵得慌,實實在在堵得慌。
欒杉的身影一直在腦海裡晃來晃去,如同緊箍咒,折騰的人不得安生。
心裡始終有一根刺,於是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少爺再次突兀的打破平靜:“手術是怎麼回事?”
宋夕一怔,上車後第一次直視安然,那雙總是將情緒藏的深沉的眸子深邃悠遠。盯著少爺的側臉沉默了半晌,隨後才斂下目光,毫無所謂的淡然一笑:“沒什麼,壞掉一個零件,不想英年早逝,就摘了。”
那語氣輕描淡寫的,彷彿失去的不過是一根頭髮,無足輕重。
這人不是銅牆鐵壁,卻強韌的似乎永遠不會被任何外物摧毀。讓人恨得牙根癢癢,真想剝了他的外皮,看看他心裡
20、第十九章 。。。
面到底藏了些什麼。
安然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什麼,不用任何複雜華麗的比喻來修飾,只真真切切的二字——心疼。
“……那欒杉呢?”也這麼無足輕重嗎?
不願再彎來繞去,他只想知道這孩子在對方心裡的分量。
宋夕沉默半晌,視線定格於窗外,始終沒有能給出個答案。
車內靜靜流淌的空氣忽然紊亂,正當一切在忐忑間變得錯綜複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