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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誰人無事,會問出這種問題?”方竹瞪著梁祿說。

梁祿百口莫辯,正是焦急時,身後竹簾被人輕揮開。

“師父,是韓臻的錯,與師兄無關。”

梁祿回頭,就看見韓臻撲通一聲跪在自己腳底。

方竹氣得把茶杯在桌子上一放:“胡鬧!”

韓臻抬頭:“韓臻魯莽,實是關心二師兄病情,在藥門不得解,才來詢問師父……”

方竹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對著韓臻一向發不出脾氣,這是他的愛徒,就和當初對梁祿一樣的愛。梁祿邊看著師父在座位上憋氣,一邊低頭瞅著跪在自己身邊的韓臻,他垂著眼睛思量片刻,還是閉上嘴不說話。

待方竹把他們都趕出來,韓臻扶著他慢慢從劍門大堂的樓梯上往下走。

梁祿玩笑似地想,師弟這麼在意他的病情,不會是想與他在床榻間玩個徹底。可他看著韓臻認真的表情,這念想在腦中一轉,頓時就消散了,反倒有幾分感激。梁祿有些不知所措地衝他笑,“師兄只隨口一談,師弟如此關切,真是讓人心暖。”

韓臻聽他說話,手無端抖了一下,又抬頭看他:“可惜師弟愚蠢,至今也未尋得答案。”

梁祿搖搖頭:“有些答案,師兄尋了一輩子也未尋得,若是每個都非要尋得,活得豈不太累。”

韓臻不言語,帶師兄一路回了竹舍,關了門,他在門後緊抱住對方,“能尋得一個便是一個,韓臻……不忍師兄痛苦。”

不忍他痛苦,便日夜激發熱氣與他相伴,從入谷到今天,差不多已堅持了三月有餘。

這驕傲的小師弟,怎麼忽然說話這麼動聽起來。梁祿無端有點感動,或許正是因為師弟年紀尚小,才得以跟他說出這番話。就在他沉默間,韓臻又扶著他的頭吻他,梁祿閉著眼睛,雖然沒有迎合,但也沒躲。

13

13、舊疾 。。。

似乎從那日起,梁祿就沒再見師父對自己如何笑過。

他心裡多少清楚這原因,可要去向師父解釋,又未免太自找難堪。本就不是他的錯,師弟對他好,可那些厭他惡他的人當年與他相愛時,對他也是很好的。梁祿曉得自己現在如何低賤,所以他不去猜師弟的心思,免得猜錯,又給自己落下一個更落魄的笑柄。

而韓臻,初始幾日是始終陪在師兄身邊的,只是師父時不時喚他,他一開始會拒絕,後來推拒不得,乾脆去見了師父,而且沒多久就回來了。

他在師兄身邊待了幾日,白日裡伺候他衣食住行,偶爾幫他揉腿,到了夜裡兩人同被而眠,經常是由玉龍而始,折騰半夜,梁祿落得一個大汗淋漓的結果,韓臻待他睡了,才輕輕下床,自行消解口。

梁祿在床上躺了十多日,腿是終於能下地了。韓臻站在床對面,拉著他的手慢慢後退,梁祿便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跟上去,那尖刀的毒是由腐肉蝕血的降蟲草製成,梁祿腿上的皮肉,就和重新生了一遍沒什麼區別。

“還疼不疼?”韓臻邊拉著他往門外走,邊抬頭問。

大半個月的朝夕相處,梁祿對師弟如今是抱著一股熟悉卻又微妙的感情,他笑,笑得特別開心,“不疼,是師弟的醫術高明。”

韓臻當即愣了,隨之也笑,扶著梁祿在門口停住了腳步:“不疼就別走了,再多走,怕是又要疼了。”

梁祿擺手:“讓師兄多走走才能好得快些。”

他說著,以為韓臻會讓開,誰知韓臻一個高個子就堵在跟前不動,梁祿抬頭,眨眨眼看著他,“師弟?”

梁祿久待在房間裡,如今出了門,陽光一照,整個人都透著股病態卻耀人的蒼白,落落白衫,絲絲墨髮,一點紅唇,韓臻低著頭望著他,半晌,他似是知羞,閉上眼訕笑一聲,身後無人,他忽然抱住面前人的腰,在師兄的驚呼聲中把他帶回房間裡,俯身壓在自己那張木床上。

梁祿曾以為,自己這輩子是斷然不會再與一個男人如此親近。可他卻在這十多天的耳濡目染中接受了韓臻胡鬧似地親熱,以至於師弟有一點苗頭,他就知道對方想幹什麼。

“師兄的腿好了,師弟就不能再整日叨擾師兄了。”韓臻說,帶著一絲剋制的笑容,“不過師父已同意,我可與師兄繼續同住,所以……”

梁祿看著他不吱聲,韓臻俯身吻了他一下,“今後仍是這般清苦日子,師弟若有何不周之處,還望師兄海涵。”

梁祿漸漸搖頭,“師父怎麼能同意?”

韓臻笑:“師父他老人家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