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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說出來對梁祿也沒什麼影響,他早是墮入塵土的人,無所謂更髒。只是這些事,總有一天也該讓師弟知道。

師弟……師弟也沒什麼變化,他過得很好……換了一身黑衣,也是極好看的……梁祿心裡想,苦笑一聲,背靠著牆蹲在地上,靜了會兒,想著還是回去屋裡躺著去吧。

今日能見師弟一面,已是萬幸。若不是他偷偷跑出來怕是真就無緣相見。梁祿這數日數夜對韓臻日思夜想,可真見了面,又說不出一句話。

落魄至此,何須再讓他知道,只是自尋煩惱。梁祿捂著小腹,扶著牆往後山茅屋裡走,走了一陣,他腿打哆嗦,咬了牙繼續,還差十幾步到門前,梁祿就站不住了。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扶著地,死咬著牙想站起來。

“師兄……”

身後忽然有人說話,梁祿一愣,一雙手忽然從身後抱過來,帶著溫熱的溫度,作勢要摟他的腰。

梁祿張了張嘴,他倉皇后退,一手將那人摸到他腹部的手揮開,“你——”

韓臻站在他身後,無措地看著自己被他揮開的手,他抬起頭看著梁祿,一個箭步上去跪下抱住他,“師兄,師兄……”

梁祿的眼睛裡佈滿血絲,這一個多月的折騰,他早沒了往日的哪怕一半精神氣。

他死死捂著肚子,韓臻只能隔著他的手抱住他。

“師兄,師兄你去哪兒了,為什麼搬走?”

梁祿大睜著眼睛,說不出話,師弟的擁抱這麼溫暖,溫暖得像在夢裡。

“你怎麼,回來了?”

韓臻點頭:“我辦完事情,回來找你,”他摟住梁祿的頭,倉促胡亂地吻著他的頭髮,“我想師兄。”

梁祿全身像被釘住了,他腦中一片空白,腹中疼痛徹骨,他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你剛才……沒聽見大師兄說什麼?”

韓臻不答。

“他說的是真的……”梁祿說。

他咬牙忍著疼痛,捂著小腹的手也在哆嗦,恐韓臻生疑,他想推開韓臻的手。

“師兄沒有怪病,師兄……師兄不喜歡你……”

“你走吧。”

走,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

梁祿心裡像被針扎一樣的疼,可是他還能怎麼辦,難道讓師弟發現他是能生孩子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