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超卻自顧自地繼續說著:“首先是高檔旗袍和死者淫穢姿態之間的矛盾。”
“剛才開會也談到過這個問題。也許兇犯曾經被穿這種旗袍的女子傷害過,按照老廖的說法,可能還是個風塵女子。”
“那就會引出一個他那種理論解釋不了的矛盾了。死者身上旗袍的款式,對於三陪小姐來說實在是太保守、太古老了。按沈文昌老先生的說法,死者身上的旗袍至少是十多年前製作的,款式則是更早時候的。當時可沒有色情業,更沒有三陪小姐。”陳超說道。
“是啊,那時候是沒有啊。”於光明點了點頭。
“再看看那旗袍的細節,三陪小姐穿得起那麼精緻高檔的旗袍嗎?那可是名貴面料手工精製的。”
“是的,我記得沈先生就是這麼說的。”
“再說旗袍的開衩部分。白雲幫我做了個試驗。”
“哈,她都成你的助手了,”於光明想到佩琴之前說的陳超與白雲的事,“啥試驗?”
“她對旗袍懂得比我多。她幫我證明了,無論多麼暴力地穿旗袍開衩都不可能在無意中被輕易撕破。換句話說,兇手是故意弄壞開衩部分的。死者未遭受性侵犯,身上也沒有檢出精液痕跡,那為什麼兇手要把她們擺成那種樣子?其中肯定有原因。”
“你的意思是說,兇手這麼幹並不是為了誤導我們,而是出於一種只有他自己才理解的動機?”
“估計他自己都不理解。他這麼幹更像是一種儀式。也許在他看來,只有讓死者穿上紅旗袍、撕破開衩、不繫釦子、光著腳,還要擺出淫穢的姿勢,才算完成這個儀式。對他來說,這麼做只有一小部分動機源自生理需要,更多原因是要在變態性心理驅使下完成這種儀式性的行動。那些古典浪漫愛情故事裡的矛盾至少作者自己是懂得的,而本案的兇手,或許自己都不理解自己行為中的這些矛盾之處。這是為什麼呢?”
“這是為什麼呢……”於光明重複道。這時他看到不遠處的案發現場又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