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也差不多吧。”於光明說道。
“不過廖隊長的說法可以解釋兇手對拋屍地點的選擇啊,”曉紅插話道,“他意思是抗議如今盛行的色情業吧。他的抨擊物件不僅是風塵女子,估計還有默許縱容這一切的政府部門呢。”
“曉紅!別把政府扯進來!”李書記似乎對曉紅的話感到不悅,“別管兇手到底是為了啥殺人,他肯定還會接著乾的。我們現在要討論的是如何阻止他。”
眾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再找個目標對兇手來說易如反掌,而徹底取締這一行業又不現實,辦公室裡幾個人都深知這一點。
“我建議從醫院查起,”這回又是廖國昌首先打破了沉默,“醫院裡總有性病患者的病歷吧。”
“那得查多久?沒準你還沒查完他就又殺一個。廖隊長,我們可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再說,就算你的方向是正確的,難道兇手就不能找那些小診所秘密治療嗎?”李書記表示質疑。
“大多數性變態殺手都是陽痿患者,”於光明說道,“按照陳隊長的說法,這些殺手都是透過殺人獲取精神快感。所以說‘兇手得過性病’的說法可能站不住腳。”
“廖隊這總算是個思路吧,”曉紅的態度很堅決,“三名死者之中有兩名涉足色情業,這起碼是個線索。通常情況下,特定型別的受害者在兇手的性幻想中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別管他是被風塵女子傷過也好,沒傷過也罷,至少證明他對她們懷恨在心。”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幹?”李書記問曉紅。
“我的看法是基於廖隊的判斷。如果兇手還要殺人,那目標估計還是風塵女子,咱們不妨設個誘餌引他上鉤。”
“這城裡歌廳夜總會飯店什麼的多了去了,咱們怎麼能知道他下一次在哪兒下手?”於光明問道。
“我覺得他不會重複自己之前的行動。”曉紅看上去胸有成竹。
“說說看。”李書記似乎頗有興趣。
“除了田陌之外,其他兩名死者一個是陪酒的一個是陪唱的。按理說接下來他的目標應該就是陪跳舞的了。人嘛,都有思維定式。估計兇手就是遊走於這個城市的風月場所,隨機尋找目標。就像剛才說的,那些女人很容易被約出來。何況這兇手挺怪的,既然紅旗袍是一種象徵的話,那麼陪吃陪唱陪跳舞的三陪職業估計也是一種象徵了。所以說他下一個目標很可能是個陪舞小姐,這樣才算完滿。”
“你這樣引他上鉤跟守株待兔有啥區別,”於光明說道,“再說這兇手可比兔子危險多了。我之前也和陳超談過,他覺得這樣的瘋子可啥事兒都幹得出來。”
“可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曉紅態度頗有些強硬地反駁道,“還有你們那陳大探長,他有啥好招兒沒?”
“咱們局裡可供不起陳大探長那尊真神啊。”廖國昌也藉機譏諷道。
於光明被這二人的一唱一和戧得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起來沒人再提什麼反對意見,大概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了。李書記批准了這個方案。於是曉紅打算下午找個舞廳去臥底。
散會之後,於光明覺得自己有必要馬上聯絡一下陳超。報紙上都說“城市陷入危機”了,他不信陳超還有心情埋頭苦讀聖賢書。
提起電話聽筒,他已經想到如何調動陳超的興趣了。
“頭兒,咱倆得談談。一會兒外灘公園見吧。”
“外灘公園?”陳超顯得有些蒙。
“今天早晨在外灘又發現一具穿著紅旗袍的女屍,靠近太極角。”
“你說什麼,外灘?第三具屍體是在外灘發現的?”陳超明顯提高了音量。
“報紙上都登了啊。估計這會兒都有讀者寫信給報社問‘咱們的神探去哪兒了?’”
“別說了老於,我馬上到!”
十四
二十分鐘後,於光明再次來到外灘。
四下打量了一圈後,他選了一張面向公園的綠色長椅坐了下來。從這裡他可以清楚地俯視案發現場的灌木叢,周圍依然有很多人在圍觀。那處灌木叢看上去就像發現田陌屍體的那處花壇,也許是巧合吧。他不相信兇手會按照這樣的標準選擇棄屍地點。
中山路附近是交通要道,所以說封鎖現場是不現實的。如果現場被黃色隔離帶圍起來,肯定會吸引更多的圍觀群眾。事實上封鎖也沒什麼價值,因為現場早就被破壞了。
沒過多久,於光明就看到遠處陳超穿過人群走上臺階。陳超個子很高,穿著